“爸爸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孩子哭喊着往孙文娟身后躲,女孩抱住朱维文大腿哭喊道:“不要打哥哥,呜……”

孙文娟挡在孩子面前:“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拿孩子撒气。”孙文娟哀求道。

朱维文面容扭曲,突然扔掉鞭子,"噼噼啪啪”抽起自己耳光,一边抽,一边责骂自己。

“都是你笨,都是你无用,都是你沒本事,连秀才也考不上,活该被人看不起……”

孙文娟和孩子们哭着上前拉他,一家人哭成一团。

“不要拉他,让他打,他说得对,他是活该。”

孙文娟有些生气,对突然出现的夏平没好气:“夏公子,我家维文可沒得罪过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孙先生,我说的是事实,你家朱先生论经文制艺,那都是个中高手,我一点沒有讽刺的意思。那他为什么都不中呢?那只能是他心理上的原因,这个问题不解决,以后考都是白考。

朱先生你虚荣心太强,第一次开村委会,你就沒来,还是孙先生来参加的,我那时就知道,你是不愿意跟农民在一起,无非认为他们降低了你的身价,你这就是奴才心理,对自己不如的人,总是巴结讨好,对普通底层人,你又有觉得高他们一等。人家有钱的不会给你一个铜板,人家没钱的也没问你耍一个铜板。你在他们面前骄傲什么。

皇上代天牧民,就连皇上都要处处关心农民的疫苦,你凭什么瞧不起他们。

知县知州是百姓父母官,他要下察民情,当时是了解民众的一个好机会。你在做什么?你居然为了你的虚容心,放弃了了解民情的机会。幸好你也考不上,否则当官一定是个捞钱的昏官。”

朱维文脸红一阵白一阵,想说几句话反驳,可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夏平的话,话丑理端。

“你自以为读了很多书,实际上狗屁不通,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试问,你向身边的农民们请教过知识沒有,这最简单的你都没做过,还指望你做什么。

读书的目的是为经世之用,你说你经世过什么,读书不是读得狗屁不通是什么?”

至于你多次府试不中,我听你也听孙先生讲过,第一次考试你被兵卒怀疑夹带,脱光了你衣服,让你面子大损,情绪激动,因此考试失误,第二次考试你被分到雨号考卷淋湿,第三次考试你又路上生病……。

你可以为失败找一百条理由,我却只找到一条理由。

脸皮不厚!,死要面子活受罪。”

“哼”朱维文显然不服气:“难道读书人有气节还错了。”

“你当然沒错,孩子饿得嗷嗷直叫不是你的错,是孩子自己的错。”

“你……”朱维文说不出话。

“和你这种人说也是白说,反正你都是读书读傻了的人,面子和孩子哪个重要都分不清,你考啥科举。哦,我终于明白老天为啥不要你考上了,因为你考上就是祸害。”

“你……,”朱维文不知什么骂人词汇,挤了半天终于挤出两字:“混蛋。”

孙文娟插了进来,她同样骂不来人,指着夏平道:“你大混蛋。”

“孙先生,你丈夫才是混蛋,他心胸狭隘。他忌妒你,见你当了校长兼教育局长,每月奉银四两五,他心里不平衡,他就这德行”。

朱维文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如妻子,他急忙辩解:“我沒有忌妒。”

”就有,我看得出来。”

“没有”朱维文歇斯底里。

“那为啥打自己。”

“她不守妇道。”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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