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时间选在午正,也就是中午十二点,地点在晒坝边的大榕树下。

知道今天要在树下开代表会,吃完早饭人们就陆续在大树下聚集。

现在临近开会时间了,大树下人越聚越多。女人们或拉着鞋底或补着衣服,男人或磨着刀或打着草鞋,小孩们在欢快地嬉戏奔跑……。

看到这样的情景,夏平就想给自己一耳巴子。

这还开个铲铲的会,没想到这时代把开会当成赶庙会。但现在骑虎难下,不在这儿开也不行了。叹息一声自己安慰自己,好在今天只是试水,议题并不多

还有一个倒胃的事是小牛儿还跪在那儿,又拉一么多人气。他老汉又拉又拽就是不起来,好话歹话说那么多,红脸黑脸也使了就是不管用。

这又是个犟拐拐,他老汉还多精灵的,咋生了这个倔驴。

冯伯无奈地看向夏平,夏平脸望一边仿佛没看见。

夏平与到会的人们打着招呼着天聊着天。

况大山才从白沙坝回来,昨天就把警戒线设到了白沙坝,撤销了猴子脸的哨卡。

两人谈了现在的状况,夏平深深感到黄田坝的武装力量还是太弱了。得想想办法加强防御力量。

朱维文没来,替他开会的是他妻子孙文娟朱孙氏。

孙文娟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她一面磨着墨,一面低着头红着脸不停向夏平道歉,说她丈夫因病不能来,她也能写,只能她来顶替。

昨天坝坝宴还好好的,今天就病了,啥意思?

夏平略感不快,好在人家来都来了,只好对孙文娟说声“有劳了”。

夏平一走开,孙文娟暗暗舒了口气。丈夫是个怪脾气,家里饭都吃不起了还端起读书人臭架子。

他认为有事问他们读书人就行了,问那些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做啥子。

他们开会,还让自己为他们记录。读书人为农民打杂,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妻子好劝呆劝他就是不听,还发了脾气,孙文娟也气了,两个孩子要吃饭怎么办,只好自己出来顶替他。

孙文娟的父亲是朱维文的恩师,她的文釆并不比朱维文差,只可惜了是女儿身。

锣敲了两遍,开会的人还有三人未到,夏平脸阴了下来,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吗?

每人都有很多事,特别况大山他们,可是在人员非常紧张的情况下抽空回来参加的。

他环顾下四周,用吩咐的语气道:“小牛儿,去把你孙二爷,刘大伯,王三爸叫来开会。”

小牛儿懵的,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挨了老汉一巴掌。

“你傻的啊,你师傅喊你做事你还在这儿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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