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晨和孙一洋两人就像夏日的一弯清凉,给他来了个透心凉,让他的心情急转直下。

而且,两人都是老油条了。

对他们斥责也只会是左耳进右耳出,毫无用处。

“行了。批评、勉励的话老师我就不说了。说多了老师也烦。”

“战力,是衡量武科成绩的重要标准。高考在即,老师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负了这青春,荒了这年华。”

“就这样吧,下课。”

张晨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望着老师有些萧索的背影叹了口气。

对于班导这次没有骂他们两个,他还有点不习惯。

下课后,张晨随着人流走出武道训练室,乘着轻轨回家。

张晨父母是武者,也是军人,在他六岁那年,全部牺牲于一场与凶兽的交战。

从那之后,二叔就收留了他。

张晨的二叔有两个孩子。

二弟张曲文,小妹张芷菡。

张曲文和张晨一样都是十八,读的第一中学文科专业,成绩那是一个顶呱呱。张芷菡15岁,还在上初中。

此时,婶婶李秀澜正在给二叔肩膀上的伤口上药按摩。

张二山:“嘶,哎呦哎呦。媳妇儿你能不能轻点啊?”

李秀澜埋怨道“活该!谁让你干那么重的活的?八百斤的麻袋,那是你这平民能扛得动的吗?”

张二山:“我寻思,不是晨子快高考了吗?想多给他攒点补药钱,给他补一补。”

李秀澜更气了,修长的拇指猛地用力,狠掐起一块儿厚实老肉就是三百六十度的转圈:“就记得你那便宜侄子,你啥时候对咱儿子也能这么上心啊?”

“啊!!!疼疼疼。我怎么不关心了?咱儿子上的是文科,这文科又不用补身体……”

“那女儿呢?我可打算让女儿上武科的!”

张二山想了想,回道:“那我再加一份兼职?”

“你是要死啊你!”

李秀澜气不过,又狠掐了张二山一把。

可看着张二山本就伤痕累累的背部又多了两处淤青,又十分不好意思的伸出纤细小指头,心疼的给张二山揉了揉。

“哼,这次就算饶你了。下次可不准再干这么重的活了。”

此时,张晨不合时宜的回到家里。

“二叔,婶婶,我放学了。”

李秀澜头也不抬,不耐烦得道:“回来这么早,一看在学校就没好好学习。”

张晨习惯性的怼了回去:“婶婶,只有作业完不成的人和坏学生,下课后才不赶紧回家。”

这话也不算骗人。

和前世一样,这个世界的诱惑同样不少。

比如小胖子孙一洋,放学后总要和几个同学去网吧玩上一阵。

还有二弟张曲文,现在估计正和某个女同学纸谈论理想人生。

至于小妹张芷菡……她就是努力补作业的那个。

李秀澜如同被戳了软肋,急道:“你说谁是坏学生?曲文文科可是考了年级前十,你懂吗?前十!不像某人,每次考试都是吊车尾。”

儿子考了文科前十,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李秀澜觉得骄傲的了。

张二山无语,这俩人吵了这么多年还,咋还吵得没完了。

“秀澜你先去做饭吧,曲文和芷菡应该也要放学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先去做饭。”

二婶走后,张晨才注意到二叔的肩膀上有伤,忙过去查看。

肩头处有一大块儿血肉被磨得脱了皮,暗红色的血块儿堆积成一坨。

“二叔,你又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肩膀之上多是筋骨,一旦受伤没有其他部位容易好,痛起来还特折磨人。

张二山缩了缩肩膀,笑道:“二叔这伤都是小事儿,毕竟二叔皮糟肉厚,耐折腾。”

“对了,桌子上的是你这周的凝血散,省着点吃。”

张晨一扫茶几,赫然发现茶几上放了三包凝血散。

武者修炼时如果服用一些补药、特制物品,修炼效率就会大幅度提升。

凝血散便是相对低级且容易买到的补药,适合还没晋升武者的预备武者使用。

可即便如此,一小包凝血散也需要足足一千块。

拿着桌上的三包凝血散,张晨鼻子有些发酸。显然,张二山肩膀伤正是因此而来。

三包凝血散,就是三千块钱,这钱来的显然不容易。

见张晨收起了凝血散,张二山笑了。

“这凝血散如果吃完了,叔再给你买!”

“你小子就给我好好修炼,争取和你爸一样考上本科武校,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给咱老张家光耀门楣!”

张晨嗯了一声,重重点头。

“叔,我先修炼去了。”

至于战力考核59点这事,他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敢这时候提。

否则,非把二叔给气郁闷了。

锁上卧室门,背靠着房门,张晨才真正感觉到一丝放松。

这里是属于他的小天地,房间的角落堆积着两个哑铃,五块儿负重沙袋和健腹轮……

这里不单是张晨的卧室,还要充当他的训练房。

“第七套中学生锻体法,启动!”

……

训练半晌,将一身力气耗尽,张晨重重的躺倒地板上。

训练中间,顺便还吃了顿饭。

此时,他肌肉酸麻,精神疲倦。

闭着眼打算小憩一会儿。

突然,一阵朦胧白雾将他的意识包裹起来。

“又来?这噩梦真要把我折磨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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