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要走了?”
竹西想起那个像路边小黄花一样坚强清丽的姑娘,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去救助站教孩子们画画的时候,和秋子有过不少的交集,最近去救助站比较少,也有些日子没见她了,没想到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时,秋子却要离开了。
“嗯,下个月三号。”
“这么着急?”竹西停住筷子,有些惊讶。
沈周扒了一口饭,道:“杜兰你知道吗?”
“听秋子说过,她回来了?”
“嗯,短暂休整后就要再次出发了,到时候秋子也会跟随她而去。”
竹西之前确实对秋子略有微词,那是因为对方居然向沈周表白了,虽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但都让她觉得不舒服。真正认识、了解过她之后,竹西才知道秋子是可怜而可敬的,一直到现在得知秋子不日将要离开的消息,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以后还会回来吗?”
“应该会,但也只是偶尔了。”
竹西幽幽一叹,放下筷子,沉默片刻,道:“我们给她举办一个送行宴吧?大家都是好朋友,他日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见了。”
“嗯,等她走之前把秋子,还有大家都聚在一起,好好告个别。”
沈周没什么意见,吃过饭后就把这件事通知了大家,没一会儿就接到了淮左的电话。
“你那个老相好要走了?”
这家伙和沈周说话从来都不会过脑子,什么猪话都敢往外说;沈周已经习惯了,倒是无所谓,但一旁的竹西可听不了这样的话。
“是不是最近没揍你,皮又痒了?”
听到老姐带着杀气的冷漠话语,淮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讪笑道:“开玩笑开玩笑,老姐千万别当真……那什么,送别宴什么时候?”
“下个月二号。”
“这么早?”淮左本来还想说秋子走这么早,你会不会舍不得之类的话,但一想到电话那头竹西一直在听着,只好管住嘴?
“她三号就要和杜兰一起离开了。”
“行吧,那二号我和清清就先去你那里,到时候咱们一起。”
淮左其实没什么不舍的感觉,对他而言,无论是梅叶和陈缘,亦或是即将离开的秋子,都只是普通朋友;哪怕这些人都是沈周的好朋友,但也仅限于此。淮左想不出未来会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但至少也是朋友。
为朋友送别,是理所应当的事。
“清清呢?她没在你身边?”竹西接过电话。
没有胡言乱语的淮左在他老姐面前还是能做到轻松自如的,“在后院散步呢……咱妈养的花开了不少,说什么闻闻花香有助于愉悦心情……”
竹西嗯了一声,又叮嘱道:“清清现在肚子已经慢慢大起来了,你平日里更要细心耐心,也不能惹她生气,有什么委屈辛苦,也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抱怨,明不明白?”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连这些都不懂?再说了,平时爸妈在家看着呢,我哪里敢委屈生气。”
淮左说得倒也是实话,他虽然没什么大少爷脾气,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少爷,让他像仆人一样照顾别人,心情难免会有些抵触;不过淮左在父母的教育下,竟也能做到乐在其中了。
毕竟是自己亲媳妇,只能宠着惯着。
竹西对自己这个弟弟很放心,虽然他平时说话做事有些不着调,但办起正事还是很靠谱的。
挂了电话,两个人也差不多吃完了饭,竹西照例回家午睡。临近期末,她需要上的课越来越少了,大多都被其他学科的老师“借用”了,而竹西落得清闲,一觉能睡到下午三四点。
沈周好几次都想让竹西留下来陪他,毕竟一个人待在书店里还是很无聊的;可一想就算她来了也没什么用,与其两个人都在书店昏昏欲睡,还不如让她回家好好睡一觉。
“我果然是个心疼老婆的绝世好男人。”
每日一次自夸后,沈周无所事事地睡在躺椅上,脑子里开始浮现出各种场景。
小时候,老师们常说孩子拥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是好事,这有助于提高思考能力;可现在沈周却只觉得是在打发无聊时间,说严重点就是蹉跎岁月。
不过也没有别的法子,人不可能从睡醒到睡觉都在学习,总要用部分时间去放空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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