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秋已尽,北方的酷寒退去了湿冷的气息,梳理着奇秀的江城。

年年如此的季节,江城人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今年对“北窗”的人却有些不同的感受。一阵又一阵的北风强势吹入,让这里的人迅速进入了挣扎求生之中。

刚进十二月,在盘点全年业务的时候,贺左戎戎发现,近两个月广告创意和建筑设计业务量都有不同程度萎缩,开始只是丧失一些小项目,她没有在意,觉得可能只是偶然。可往后看,她发现原本合作很好的公司,也不再把业务委托给“北窗”了。业务量萎缩近40,这对刚刚走上正轨的“北窗”广告业务在运营上是个很大的打击。

有了这个发现,贺左戎戎拿起业务报表,直奔王直办公室。

此时,王直正坐在电脑前,用犀利的眼睛浏览着网页新闻。脑子里快速地检索着输入的信息,精细地分析着每一条信息的准确度、时效性,仔细地判断分析着各方面反应出的商业竞争态势。

“哥哥!我们遇到问题了,这”刚开口,王直就用手势打断了贺左戎戎的话。

看到王直专注地看着显示器,贺左戎戎马上安静了下了。她知道王直正在思考问题,这个时候谁也不能、也没办法打扰他,因为他的大脑没有一丝是空闲的。

看完网页,又转头望着窗外梳理了一下思路后,才把脸转向在趴在桌子上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贺左戎戎。随即默然一笑,王直问:“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

“哥哥!最近咱们的业务量怎么突然就减少了呢?都在40以上了。”贺左戎戎急切地问。

王直淡淡一笑,说:“一个月前我就发觉了,只是找不到原因,不能确定。”

“都两个月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贺左戎戎有些懊恼地说。

“还记得沈少龙在度假村饭局上说过一件事吗?”王直看着一脸无奈的贺左戎戎问。

略一回忆,贺左戎戎想起来了,“广告公司请他做法律顾问的事?”

“在东北三省,商业广告本就是冷门产业,更何况江城这样的三线城市。再加上,经过近一年的运营,北窗已经基本上垄断了江城较大规模的广告业务,并且把业务扩展到了其他省份,甚至是北京、上海的业务也有份额。”略微顿了一下,王直接着说,“这个时候,在这里创办广告公司,还要请法律顾问,对方一定来头不小。更奇怪的是,对方在向沈少龙打听我们的情况。”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他们是冲着北窗来的。”贺左戎戎说。

“冲不冲着咱们来的现在还不敢断言,但可以肯定野心不小。”王直递给贺左戎戎一本资料,“这个公司名叫歌帝广告公司,成立两个月,以较低的广告创意费,国外流行的广告手法,高标准的制作,在东北三省迅速创出了声望。业务量和产出比率相当惊人。”

“而且这家公司并不只在江城,这里只是分公司。”王直接着说,“公司的总部应该在北京,并且在北方几个重要省市都建立了业务公司,已经构成了业务网。而且,这应该也不是它的全部。”

听得已经有些心惊的贺左戎戎茫然地问王直:“还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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