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朗月了解段青竹的心情,可望着从天而降的冰山雪峰,又实在无能为力,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他是醉神仙,有的是奇谋良策、奇思妙想,就奇谈怪论道:“师姐,你是想逼着我从这毫无着力点的冰墙雪壁上坠落而忘呢,还是相信我的话,耐心等待春暖花开,冰雪消融之时,让我陪着你去寻找月儿?”

段青竹虽不会轻功,却也看得出此险处实难越过,刚刚委实有些强人所难,腼腆的看着上官朗月,歉意道:“我就是太担心月儿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里话啊师姐?都怪小弟本事不济啊!”上官朗月心想,那孩子是我送来的,我也关心的紧,可又能怎样,还不是毫无办法,眼睁睁的干着急,又不好明说,只能岔开话去,看着王玉笑道,“师兄,既然月儿学了您的本事,依你之见,他可否安然无恙?”

王玉一愣,暗骂上官朗月不是东西,把这么个烫手山芋让自己来接不说,还得趁热吞下去,黯然笑道:“应该不,绝对啊,绝对不会有事!他很聪明的,几年工夫,就把我大半辈子的东西,学了个差不离”

“这倒是!”段青竹随声附和道,“他七岁开始跟着我采药,谁曾想,没半年就能认识大多常见的药草了,叫得出名字不算,还能辨别药性,分清属类,真是难得啊!”

上官朗月知道这老两口是要开始那喋喋不休的循环往复,连忙开溜

溜达出峡谷,他才意识到王玉夫妇已把月儿当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既欣喜,又忧虑,一时百感袭扰,如同酒后微醺,难以言表

王玉领着段青竹随后赶到,二人看着上官朗月变化莫测的神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回去!”

去时容易,回时难。

难就难在,段青竹不肯让王玉再背着她赶路了!

她的脾性,王玉深有体会,上官朗月也感触良多,见她走两步就回头看看,看两眼再走几步,恋恋不舍的模样,两个人只得你方言罢我登场,变着法的逗她开心,好不容易在食物即将吃完的时刻,回到了兽王谷。

谷里一切如初,不同的是去时天晴,归时雪飘。

飘飘飞雪,鹅毛般散落,下了将近一个月,跟段青竹想起月儿就流眼泪似的,令人心绪难平,心烦意乱的不知如何应对。

现在,段青竹不知为何,哭的分外卖力,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月儿的思念有增无减,与日与日俱加。

上官朗月心中清楚,若是月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师姐很可能会跟自己没完,虽不至于以命相搏,很可能也得有你没我,谁叫自己一见面,嘴就没个把门的,非要打包票说他会“劫后余生,并无性命之忧”的呢?

“师姐,再哭,眼睛可就不好看了!”上官朗月看着她红肿的眼眸,劝解道。

“对!”王玉感慨道,“还是一只!”

“滚一边去!”段青竹白了他一眼,感慨道,“春天啊,你何时才能来到啊?”

春天,终于被段青竹千呼万唤始出来!

枯树发芽,绿草油然,溪水潺潺的兽王谷里,段青竹领着上官朗月来到一弯清池旁,指着水里的游鱼,甜滋滋的笑着问:“你可知道这池子的名字?”

上官朗月连连摇头,瞄着她神采飞扬的表情,揶揄道:“三个月来,你跟师兄,谁也没跟我提起过这个池子,我哪里会知道它姓甚名谁啊?”

“浣月池!”段青竹兴高采烈的拍了拍手,自豪的笑道,“这是月儿给它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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