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大概是一个小厕所,门打开了,走出一个男人。

刘媚玲只到萧展胸前高,她看到他的四肢和胸腹,心想:啊呀,好高大壮实的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风衣,真是风度翩翩。

刘欣芸行啊,学会藏男人了!

刘媚玲抬起头看向他的脸,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萧展!顿时冷下脸来!

就是这人,拐跑了刘欣芸,让刘家不得安宁,让她刘媚玲害怕家里吵架,都不太敢把男人往家里带了。

二哥只是叫她去把刘欣芸接回家里来,却没有说萧展回到商江城了。

也许二哥也不知道此事吧。

刘媚玲转过头,跟刘欣芸道:“芸芸啊,要擦亮你的眼睛啊!你看看人家穿的这身,姑姑没骗你,至少三四万块钱!你瞧瞧你,身上的长裙,三十多块钱的地摊货吧!姑姑都看不下去了!跟着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奔头,日子还怎么过!”

刘欣芸道:“跟哪个男人,也不劳你指点!你走吧!”

刘媚玲摇摇头道:“谁说一定要跟哪个男人了?从一而终,四十年前开始就不兴了!亏你们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婚姻自由懂吗!离婚拿的证,都是高贵的紫色了!欣芸,你才二十一岁,大好的光阴等着你,回去之后,到我们刘家求亲的,门前的西皇后大街能排出三公里去!”

听刘媚玲说起婚姻自由,刘欣芸却在心中冷笑。你们的婚姻自由,难道只是离婚自由不成?

她和萧展早年在商江城的厦瑶中学读书,厦瑶中学是初中部、高中部都有的学校。

九年前,她在初三喜欢上了高三的萧展,却只是在心里偷偷喜欢,幻想着长大后,再嫁给他。

连牵手都没有,也就全校同学去野炊的时候,会在一块儿坐一坐。

那年冬天,刘家知道后,却就一定要她转学,她不肯,就关她的禁闭。

她拼命地捶打房门,没有一个人理她。

爸爸刘辉苛说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妈妈宋莲说罢了就当少了一个女儿,这个姑姑说,她简直就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她在房间内听到他们的谈话,不再捶打房门,在漆黑的房子里,感不到冷,也感不到饿。

女仆阿碧送进来的食物,她一点儿都没动,就喝了几口汤。

七天七夜之后,她终于忍受不了了,她知道,这房子是江景房,五六岁的她最喜欢看江上浪花了。

绝望的她从窗户爬了出去,跳下了滔滔的大江。

如果不是萧展跳下冰冷的商江,将她救起,她早就死在了凄冷寒冷的江水中。

萧展知道她因为他,在家被关了禁闭,害怕她出事,过来了,却被刘家放出的三条藏獒拦住,进不了家门。

他在刘家别墅外守了三天三夜后,忽然看到一个人从窗户里朝大江跃下。

他游到江水中央,救起人,才发现正是刘欣芸。

刘欣芸走到沙发边,坐下,淡淡地道:“干嘛又让人上门求亲呢,不如就在家里做个富家女好了!您不是就没结婚吗!结婚有什么好的!”

刘媚玲指着刘欣芸道:“你这话就对了!芸芸,你开窍了啊!就该向姑姑学习学习!况且,我可不是在我们刘家白吃白喝,跟姑姑好过的哪个男人,不都给刘家带来了滚滚财源。”

她两手打开,道:“你看看我!活得多滋润!人家一看,都说我才三十一二岁吧!我的皮肤,二十万块钱保养一次,你看,白不白?”

欣芸一阵恶心,你这身材,你这碎碎念个不停的样子,怕是六十一二岁了吧!

她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道:“姑姑,不瞒你说,楼下的那辆法拉利,是我的。”

刘媚玲两眼冒起了星星,也坐到了沙发上:“芸芸,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想到你这么有钱了,住这么小的房间,开那么好的车!你一定是扮猪吃虎!你一定是早就开窍了,是不是你已经上了郭簿”

“别跟我谈那个人,恶心!这辆法拉利跟那个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刘媚玲忍不住走过去,进入小厨房。小方桌被她挤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刘欣芸跟前。

嫌弃地打开因为擦洗了太多次而有很多细小纹印的窗户,看着下面的红色车子,刘媚玲两眼发光!

“芸芸,芸芸,我说芸芸啊,你看姑姑的身材,是不是像车模啊,是不是跟那辆红色豪车很配啊!你借姑姑开两天呗!”

站在洗手间门前的萧展皱着眉头,用唇语跟欣芸道:“车不能借吧!”

“没事,反正他三天后才会来提车!”刘欣芸跟萧展道。

“不不,我今天就开走,去兜一圈,你答应了是吧,真是太好了!我早就知道,我们家芸芸最有出息,最明事理!”

刘媚玲从小厨房里走了回来,这次紧紧地坐在了刘欣芸的身边,好的跟闺蜜一样。

从刘欣芸手上接过法拉利的钥匙,开心地眉开眼笑。

她走之前,忽然想起二哥交待的任务,道:

“欣芸啊!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我能害你吗!你爹能害你吗!跟我回去吧!”

“我都过得那么好了!就不回去了啊!”刘欣芸淡淡地道。

“算了,算了,你们父女俩的事,我也管不着!”

刘媚玲一阵风地下了楼梯。

她感觉这破居民楼的窄窄的楼梯真是太舒服了,根本不是蜀道,而像小时候玩的滑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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