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没再吭声了,一路过来一直都在细细品味着凯米尔的那句话在不可抗拒的灾难面前,最不值钱的是人命,最值钱的也是人命

人命大于天,这是人们常常挂在嘴边上的话,然而事实上,更多的人甚至连自家的性命都视如草芥,那些贩毒吸毒的、酗酒嗜赌的,那些热衷于寻衅闹事打架斗殴的以及被邪教洗脑的,又有几人不是在拿着自己和别人的性命当赌注,对生命何曾有过半点的敬畏?至于那些当权者和既得利益者,大过天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的性命,却把顺昌逆亡,挡道者死奉为信条,对生命又何曾有过丝毫的尊重?

然而,尽管那一家子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并不值得为人称道,凯米尔却依然发自内心的为他们生命的逝去而感到痛惜,其见识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超过了那些身居庙堂之上,自诩为天下苍生造福的人们,这使得他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又增添了几分敬重。

虽然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但他始终相信,一个真正懂得生命的价值,从内心里敬畏生命的人,永远都是最值得信赖最可靠的伙伴。

他俩来到洛利克领主的私人军械库门口,多拉格早已拿着钥匙等在那儿了。

洛利克领主的私人军械库里,收藏的是他们家族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富有纪念意义的物品,三面的墙壁上悬挂着的既有他们获得的各种各样有纪念意义的徽章、勋章和军功章,也有他们家族里那些曾经名噪一时的先辈曾经使用过的武器,物品架上整齐排列着的则是各式各样的盔甲装备,还有他们从战场上缴获的各种战利品,每件物品旁边都立着个小牌子,简要介绍了这些东西的名称、类型、特性和来历,里边就有不少上好的武器装备。

多拉格进了屋子便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可是霍克一圈看过来却都没留步,倒把眼光落在了墙角一堆已经锈迹斑斑没有任何说明的武器装备上。

他蹲下去用手翻开一看,却是一套从头盔到靴子都齐全的重型盔甲和一块盾牌、一把单手剑和一张弓、一把匕首等一整套的武器装备,只是上边都积满了灰尘,锈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他这么一翻就扬起了一片呛人的尘埃。

他用手捂着鼻子站起身来,“就它吧!”

凯米尔只朝那堆东西瞥了一下就把眼睛一瞪,“你还真就是捡破铜烂铁的命,这里的哪件武器装备不比它好上十倍百倍,你却偏偏就看中了它?”

多拉格也在一旁苦口婆心地相劝,他却固执地,“就它了,帮我换上试试。”

等他们来到军事厅,洛利克领主、哈文、戈尔图以及宫里的一些官员等许多人已经等在那儿了,大家一看到他的那身盔甲就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洛利克领主更是连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了,“我的神啊,你怎么会挑了这么件东西?那好像是我祖上留下来的吧,都不知扔那儿多少年了,只怕是锈得连刀都拔不出来了吧?”

“能拔出来,我试过了。”

霍克“唰”地把剑拔了出来,刹那间,就见那剑身上的斑斑锈迹都变成一缕缕黑烟飘散开来,一把乌黑锃亮还隐隐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黑色剑气的宝剑便现出了庐山真面目,而他身上的盔甲、弓和匕首、盾牌等整套武器装备,也都在那一瞬间开始变得乌黑锃亮透着黑气,把所有人都惊得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霍克自己也被惊得呆如木鸡的。

“我的天!”好久,洛利克领主才缓过气来,“好一个众神之子,果然眼力非凡!”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凯米尔和多拉格连忙凑了上来,从他手中拿过那柄剑仔细察看着。只见这剑的剑首上好象是一条盘成一团的蛇,嘴里还含着一颗可以转动的黑色宝石,剑柄上缠着某种罕见的金属丝,护手处却象是两只缩成一团的蝙蝠,剑身上似乎还隐隐闪烁着一些流动的奇怪符文,“好凶悍的剑,这剑气都能杀人!”

霍克许久才回过神来,连忙欠身施礼,“多谢领主大人!”

“喛,看来这些装备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们都不过是代为保管而已,何以言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幕僚。”洛利克领主上前搂着霍克的肩膀,带着他首先来到了戈尔图的前面,说,“这是我的宫廷总管戈尔图,他从老领主我父亲手里开始就担任总管了,一直勤勤恳恳忠心可嘉,要是没有他,这凌霄宫可就乱套了!”

“大人过奖了!”

戈尔图怎么也没想到那天被他当作疯子轰出去的,竟然会是前朝王储、今日的众神之子,不禁有些尴尬,连忙略一俯首伸出了手,“前日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众神之子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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