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谈论时,走在最前方的丞相似察觉到了什么,眼眸看去,皱了皱眉。

但他还未说话,便见一旁传来声音,“相邦今日脸色,看起来很不错,难不成遇到了什么好事。”

开口之人,赫然是太尉穆瑰夏。

“太尉何意?”左丞相眼眸看去,平淡的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给予多少好脸色。

虽然如今他已是一国相邦,号称众朝臣之首,在整个朝堂上下,即便是御史大夫也要顾忌他的身份。

可偏偏太尉穆瑰夏就一直和他对着干,让他伤透了脑筋,还没有半点方法。

因为他们俩人的职责不同,管理范围也不一样。

谁也压不倒对方。

俩人并肩而立,穆瑰夏也深知左丞相有多厌恶自己,但他并未介意,“我听说,相邦最近时常慷慨激昂,在府中更是广收门客啊。”

话语带着询问之意。

“太尉此话什么意思,莫非今日是来质问本相邦?”左丞相语气一冷,眼神平淡的看了穆瑰夏一眼,不以为然。

可同一时间,他心中又有些发寒,这件事,竟然连执掌军务的太尉都知晓了。

“质问自是不敢。”太尉语气停顿了片刻,又道:“不过,我还是劝相邦一声,你我皆是秦人,万事皆要有底线,一些事一旦过了,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左丞相手指一紧。

听到太尉之语,他的眼神一闪,但随即拂袖而去,开口道:“我乃相邦,你是太尉我管内务,你掌军务我的事就不劳太尉操心了。”

“这是自然。”

京都宫。

秦宣在一众宫婢的侍候下洗漱,随后穿衣戴冠,王袍加身,眉目锋锐而自若,时刻带有君王之威,让人不容冒失。

后方,怜月看着众多侍女为他加冠,时有贴身之举,让她握剑的白皙手指不由紧了紧。

最终,王袍穿戴一身。

秦宣拂袖,一众侍俾退下,转身而过看向怜月,淡淡的一笑,道:“师姐如何?我是否有王者之风?”

“人靠衣装,马靠鞍!倒也勉强。”怜月平淡的扫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没有再看他。

“勉强?”秦宣眼角一僵。

他现在好歹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秦王,是真正的大王,可听怜月话语的意思,似乎是王袍衬托出来的。

念及此处,秦宣不由埋怨了一句:“师姐的要求真高啊!”

“我上早朝去了。”

迈步走出,似又想起了什么,脚步停下说道:“对了,王宫周围有不少王家园林,师姐尽可去游玩,也不要闭门不出,只要我一有时间就会来陪师姐。”

“不必。”怜月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宣也不明白她的不必是什么意思,是不用他说,还是不想去。

虽然不解,但还是对着一旁的侍俾道:“传令王宫上下,但凡师姐有任何想游玩的地方,无需向寡人请示,尽可满足,更不得阻拦。”

怜月自幼跟随夫子修行,而王宫又没有世外那般随心所欲,因此,他不想让她在这王宫内感受到约束。

“谨遵大王之意。”侍俾匍匍道。

“嗯!”秦宣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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