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被芳儿带回来的消息打击了的众人虽然还在做着扇子,只不过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李重润手里捧了壶酒来的时候,就见到葡萄架下却没了昨日那般热火朝天的景象,连敲打铆钉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听着就一股子丧气。
“来来来,各位姐姐,小子这边拿了些酸浆子,大家今天先休息休息。”
几日的相处下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自家小主子的随便。简单的行过了礼,便有人拿了几个竹子做成的小杯子来,给众人各斟了一杯酸浆子。
“芳儿可知晓这酸浆子一坛,作价几何?”李重润见大家都尝过了杯中之物,自己也小酌了一口,慢悠悠的问。
“回王爷,若是去南市酒坊采买,一坛作价50文。只是若要去酒楼,那就贵上一些。”芳儿平日负责日常采买,对这些物价自然熟悉。
“那酒楼中,要贵上多少呢?”李重润紧接着问上一句,
“一坛要百文。不过芳儿也只是听说,小姐不喜欢酒楼那般喧闹,很少去。”芳儿回答的很是麻利,只是眼神依旧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同样是酸浆子,为何酒楼中要贵上许多?”李重润仔细观察着众人,只是奈何没人体会到李重润的意思,都是一副榆木脑袋的样子。
“自然是酒楼也要挣钱的呀,卖的肯定贵上一些。”芳儿有了一丝丝猜到自家小主子想说什么,只是嘴却比脑子快的多,直接就蹦了出来。
“那为何贵上这么多?”
“自然是因为酒楼还要帮你筛好,还拆开了按壶来卖的缘故。”芳儿继续不过大脑的说着,眼神却是亮了起来。
“我懂了,王爷的意思是让大家把扇子做的更舒服一些,多花点心思在工艺上,别人卖的便宜,我们的更好,自然就会卖的更贵一些。”
“我们工艺做的好,别人自然也能做的好。咱们的手艺和那些祖传的竹篾匠比起来,那自然是比不了的。”李重润见在座的众人实在是开不了窍,索性就直说了。
“同样的东西,我们给它添加些附加的价值,比如字画和诗文,自然就有讲究的人来花钱采买。小爷我别的不会,若是论写诗,”李重润很是自得的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当然,若是在市面上再烘托一下,那自然价格也就上去了。不仅能卖的贵,只怕他们还要哭着喊着抢来买。”
“不就是一个扇子,怎么还会有人抢着买?”
“那就要从一群不穿鞋子的突厥人开始说起来了。。。”
配着用井水镇过的酸浆子,李重润像后世的成功学讲师一般,洋洋洒洒的喷了半天的口水。直到被上官婉儿唤去休息了,众人还在目瞪口呆的消化着如今这种大消费时代的营销概念。
第二天早晨跑完了圈,李重润便指使着几个通文墨的宫人,取了些先前做好的空白纸扇过来。嘴里一边念着些不知名的诗句,一边让那些宫人誊抄在扇面之上。
“芳儿,把这些送国子监去。交给范育碧手上,让他挑些今年应考要投行卷的学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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