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青木寨。

经过昨日的一番商谈,刘青云便派出信使前往附近山寨,约定今日会盟之事。而张昭一行人便留宿青木寨,准备一举敲定此事。

待洗漱完毕,用完早饭,以张昭为首的一行人便往聚义堂走去,那里是今日会盟之地。

“张秀才,我爹找你有事相商。”待张昭来到聚义堂门口,便见刘一山脚步匆匆而来,其人脸色难得有几分惊慌之色,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张昭瞧着刘一山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咯噔,暗想道“恐怕今日会盟有变。”

刘一山见张昭发愣,不由上前一步低声道“昨日派出的信使,去往其他山寨的都安全回来了,只有派往黄崖寨的人受伤而回,听信使禀告说黄崖寨已经被人灭了。”

“被谁人所灭?”张昭吃惊问道。

“龙门寨”刘一山解释道“信使在黄崖寨外,便见寨中火光四起,龙门寨的旗帜立在寨中,而且不时有喊杀声传来,他便知大事不好,立马返回了。”

“可惜还是被巡逻的山贼发现,击杀两人后才受伤逃回青木寨。”

“龙门寨以往以劫道为生,不事生产,不像其他山寨,自力更生,现在他们已经大胆到开始兼并其他山寨了吗?”张昭徐徐问道。

“流民入荆襄,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便会落草为寇,想来龙门寨吸收流民因此实力大振,方才会开始兼并其他山寨,扩充自身势力。”刘一山叹气道“张秀才不要耽搁了,还是请速速去见我爹吧!”

张昭按下心中的不安,微微颔首,便随着刘一山而去。

一行人穿过聚义堂旁的月亮门,便见一处院落,院落中间有石桌,周围摆着石凳,环境十分的幽静,正适合商谈私密之事。

坐在石凳上的刘青云听闻脚步声,连忙起身拱手道“事出紧急,方才让张秀才移步至此”。

“刘寨主不必客套,事情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刘寨主如今是怎样考虑的?”张昭坐下后直言道。

“虽然这话不该说,但是黄崖寨被灭对于我们今日组建联盟还是有益的。”刘青云神色莫名道。

“此话怎讲?”张昭闻言神色一动,徐徐问道。

刘青云叹了口,随即认真解释道“张秀才向我讲述了我们山寨的困境,我是能明白的,但是那毕竟是以后的事,其他的山寨未必信服。”

“可如今黄崖寨被灭,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众人面前,大敌当前,其他山寨除了同仇敌忾之外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张昭闻言微微颔首,见刘青云依旧一脸忧色,不由问道“既然此事对结盟有利,寨主还在忧虑什么呢?”

刘青云瞥了张昭一眼,斟酌良久方才问道“张秀才可知龙门寨的寨主【坐山虎】其人?”

张昭闻言皱了皱眉,徐徐说道“我只知,龙门寨的匪首,人皆不知其真名,而以匪号【坐山虎】扬名于外,其人聚众落草龙门山,劫掠过往行商,为非作歹。”

刘青云闻言叹气道“张秀才所言不错。”

随即盯着张昭苦笑道:

“只是张秀才有所不知,这个【坐山虎】真名王彪,他其实也是刘通的旧部,六年前,荆襄流民之乱,朝廷派遣大军征讨,伪“汉王”刘通战败后,惨遭磔刑,余部或死或散,而王彪狡诈,得以幸存,待官军走后,他便聚众在龙门山落草为寇了。”

“此言当真?”张昭闻言脸色一变,暗想道“如今李胡子(李原)伪称太平王,已然造反,若是这个王彪也是刘通的旧部,到时这两人,一个在郧县南边,一个在郧县北边,两者夹攻,郧县危矣!”

“我岂会拿这事戏弄张秀才。”刘青云苦笑道“龙门寨与我等山寨不同,他们劫道为生,为非作歹,我之前便有所留意,只是【坐山虎】向来谨慎,我没有摸清楚他的底细。”

“待流民入荆襄后,龙门寨打出旗号吸纳流民,我这才瞧出端倪,最后派人暗访,在不久前才确认了其人身份。只是我没想到,王彪的动作如此之快,不待我有所反应,龙门寨便已经开始向外扩张了。”

张昭闻言,先是颔首,随即说道“我们绝对不能让王彪做大,不然到时候李胡子北向进攻郧县时,我们将腹背受敌。”

“张秀才所言极是。”刘青云恨声道“如今黄崖寨被灭,诸寨将人心惶惶,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张昭闻言立时站起,对着刘青云拱手道“既如此,此次有劳刘寨主,定要会盟诸寨,尽早讨伐龙门寨。”

刘青云见状连忙起身,神色肃然道“敢不效命!”

随即两人携手向聚义堂而去。

.......

“哎!”

“黄崖寨被灭,如何是好?”

“【坐山虎】嚣张至此,定要给他教训.......”

“能不能与龙门寨商谈一番,能不动刀兵就不要妄动干戈了.......”

待张昭与刘青云一行人来到聚义堂门口,便听见堂中早已经炒作一团,两人对视一眼,便先后踱步进入聚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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