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小酒,一顿饭下来,苏远和庄强都是微醺的状态。

今天的两人都有点高兴。

庄强是因为自己突如其来富二代的身份而高兴,至少自己可以不用为一日三餐去奔波忙碌,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苏远则是因为庆余年的推荐位,上了推荐,小说的成绩暴涨,读者也增加了许多,能亲眼见证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得到他人的认可,这何尝不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虽然自己是文抄公......

今天找苏远倾诉了一番,庄强这心情就舒畅了许多。

这么离谱的事情,和别人说,别人多多少少都会说自己可能得了大病。

和自己的好兄弟说,其实还是一种蛮不错的感觉,至少他不认为你有那大病......

人类身为灵长类动物,思想复杂,语言多样,且具备一定的倾诉性。

好多时候,看似我们在与他人倾诉,在这其中,何尝又不是在说服自己的一个过程。

说给他人听,更多的时候,其实是说给自己听。

庄强对于自己是富二代的事情,这些天来一直都很难接受,这么突兀的事情,换谁谁也会有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在和苏远吃饭喝酒聊天的过程中,他开始慢慢的接受,变得更加自然起来。

当然,在最后结账买单的时候,是庄强结的账。

苏远的负债太多了,就算庄强变成了富二代,也无法帮到他太多。

但结账买单,请客吃饭这种事情,他还是能尽一些绵薄之力的。

短暂相聚之后分离,我们总是如此。

拥抱分别之后,路灯下,两道身影走向不同的方向。

夜色已深,饺子馆里的客人都已经走光。

为了省电,李叔老两口只留下了一盏灯亮着。

这时候他们的晚饭才刚刚开吃。

李叔先是嘬了一口小酒,砸吧着嘴,酒还未入肠肚,整个人就仿佛已经沉醉了一番,嘴里不禁长舒一口:“爽啊!还是这牛二地道。”

他这番行为直接迎来了李婶的一顿白眼:“能不能有点出息。”之后李婶一边嫌弃一边又给李叔杯子里倒酒。

李叔用手量杯:“多给点,多给点,酒满心诚,你这老婆子,倒半天酒,怎么不倒满呢。”

“有酒喝就不错了,再说,再说连这点都没有。”

“哼,我这要是去吃席,恐怕要被老伙计笑话,赶去小孩那桌去。”

“我看你这酒是不想喝了?”

见李婶要把酒杯收回来的动作,李叔紧忙护住杯子,往自己嘴边举起。

“今天这杯酒,是托了苏小子和陈一训的福呀。”李叔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还不忘念叨一下苏远:“要说咱这饺子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要说我看好谁,苏小子就算一个。”

“怎们说?今天你这老眼昏花不犯病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想想,这两次吃饭,有哪次是苏小子结的账。”

“怎么,不结账就算有能耐了?”

“嗨,你还别小瞧,这吃饭不自己买单他也是门本事。”

听完后李婶撇嘴无语,顺带给了李叔一个爆粟:“你这老家伙,说话吹牛就吹牛,你偷偷拿酒瓶子倒酒是什么意思?”

被抓了个现行的李叔挠头一笑:“我再来一指,就一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酒杯上比量一手指的高度。

李叔好话说尽,可惜李婶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把酒瓶子收了起来。

外面夜色渐浓,李叔今晚终究还是没有喝够赌约上的一两酒,但能喝到酒,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苏远不知道自己吃饭不买单的事情,竟然还让李叔产生了小小的看好。

他要是知道这件事,非得哭笑不得。

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之所以吃饭不买单,是因为太穷了......

这两天庆余年的成绩一路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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