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姬无影被割了舌头,那张胖脸此刻也似乎塌下去了不少。他无法言语,只是兀自点着头。

“他所唤何名?可曾仔细探查过出身?”

那人又问。

“此人名叫曾宽,只知是洛都人氏,半月之前到尚膳监当差。来历不曾深究,不过想来也不会有深厚的背景,否则为何只做一个小小的杂役?”

另一个干瘦的身影替姬无影答道。

“自作聪明。没有背景的话皇后又岂会为他出头,借机挑衅?今日若不是为父那八个字,你命休矣。”

那人说罢闭上了双眼,似是沉思,“你与他因何事起得争执?”

“经人告发,曾宽与另外两人在监舍中妄论朝政,加之他与姬公公素有旧怨,于是便借机施为。”

瘦子爽利地答道。

“妄论朝政?”

那人尾声高挑。

“他们说的是‘众子争储,国之乱象’。”

“嗬。有些意思。”

那人干笑一声,略做沉吟后说道,“你下去吧,以后规矩些,少惹事端。”

“唔唔唔……”

姬无影又恭敬地磕了个头,才在身旁那个瘦子的搀扶下起身告退。

“曾宽……”

那人背过身去,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老叟戏莲娃》眼神越发阴鸷起来,“咱家倒要看看你是何许人也。”

……

翌日,坤宁宫。

一曲《白蛇传》唱罢,曾宽稳了稳心神,上前向皇后施礼并欲谢过昨日大恩,可还没等他张口却见一名婢女从殿外疾行而来。

“启禀娘娘,司礼监掌印太监梁成求见。”

“告诉他,本宫今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皇后稍加思索后说道。

“是。”

那婢女下去之后曾宽刚要张口却被皇后挥手制止。

“你不必多言,做好自己的事便是谢恩。”

“遵命。小人昨日已经去过会宁宫了,也见到了九皇子殿下。”

曾宽说罢,斜眼看了一眼皇后。

“以后关于会宁宫的所有事情不必向任何人提起,包括本宫在内。”

皇后不咸不淡地说道,似乎对此事漠不关心。

“是。”

曾宽感觉自己似乎是碰了个钉子,于是急忙转移话题,“关于那弦乐之事,小人已有计较。娘娘再容一段时间,应该便会有眉目。”

“好。”

皇后听罢才稍稍展颜。

这时刚才那名婢女又去而复返,“回禀娘娘,梁成说他早已知道娘娘凤体抱恙,所以此番特意带了御医随行,还望召见。”

“这老东西。”

皇后骂了一句,随后挥了挥手示意曾宽躲在屏风后面,“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曾宽便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随后一个尖厉却又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老奴梁成拜见皇后娘娘。”

“梁掌印不必拘礼。来人,赐座。”

皇后回道,嗓音自带几分慵懒。

“老奴惊闻娘娘凤体有恙,因此特意带了御医前来,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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