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二）

呃……

王老的秃头顿时冒汗了，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我记性不太好，最近总是忘记一些东西。”

同时，他在心里暗骂了句，为啥第一个找他。

顾言之人气暴涨，公司绝对不会放弃他这颗摇钱树的，还是装记性不好吧。

顾言之脸色更难看了一分，他来到秃头旁边，搭着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人肩膀。

“王老失忆了，是不是张老，你也失忆了？”

“言之，你看你说哪里的话，我们那个时候确实做过类似的约定，但是我怎么记得，是约定你完成整个节目，取得最终的胜利之后，我们才能解约。我听说，这个节目还有第二季，第三季，啧，言之，你怕是还要继续努力了。”

他说完后，满脸都是惋惜的表情，心里暗暗得意。

不愧是他，能想出这么无赖的理由来。

顾言之可不能跳槽，他们好不容易养肥的母鸡，哪里有给其他人下蛋的道理。

就算要辞职，也得等公司新人出来了，顾言之不瘟不火的时候，才能让他离开公司。

他这番话一说完，旁边的秃头老头似乎得到了某种提示，先给旁边的张老头递给一个赞的眼神，然后才说，“对的，对的，我记起来了，好像就是这样的。”

两人一唱一和，然后把皮球踢给了董事。

“不如就让董事会来决断吧。”

顾言之冷呵一声，董事会不就是他们这些人嘛，看这样子是要赖定他了，于是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点了一根烟，还吐了两个烟圈，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随意的搭在会议室的桌子上。

“那么，我请问，董事会是几个意思？”

说话间，他一直盯着在坐在董事长位的那只老狐狸，目光里都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