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繁盛,因此山中屋舍皆就地取材,以大木建造。

此刻大梁山寨中,一间阔屋内。

赵隶脚踩木凳,脸上驼红一片。

“平生不来大梁山,便称英雄也枉然!”

一声恭维,引得四周汉子纷纷叫好。

“说得好,赵兄弟这般人物,真恨不能早遇。”

“杀人复入城,豪气干云。侠者谓何人?今日方知。”

“来赵兄弟,再喝一碗。”

“俺……俺……干了。”

凭着所谓的壮举,加上赵隶能说会道,因此一场酒下来,这些个汉子已然跟赵隶称兄道弟了。

端着酒碗的赵隶也是果断,当即一饮而尽,翻转空碗示意。

“好!”

“兄弟海量。”

瞧着众人吨吨吨的模样,他不禁呲牙一笑。

谁说他没金手指?

上辈子的酒量不就继承下来了?

眼见所有人都醉醺醺不成人样,赵隶就开始拉着一两个淳朴的汉子扯闲篇。

很快,经过套话他就把大梁山的事摸了个门清。

“兄弟,可听说过咱山寨的小姐,有没有什么婚约,或是意中人之类的?”

狐狸尾巴这时才漏出来。

面前不断点头的汉子努力睁眼,打着酒嗝道:“嗨,咱小姐虽说好看,可这一身本事却是实打实的厉害。而且对谁都冷冰冰的模样,寨子里着实也没人敢动这个心思。”

说着,他一把拉住赵隶的手,“兄弟,俺是真把你当兄弟了。有些事寨子里的弟兄都心知肚明,俺也说与你知。其实以前小姐不是这样不爱笑的,都是因为三年前啊,寨主夫人跑了,从此以后寨主就性情大变,对小姐更是百倍苛责。

还有啊……”

稀里糊涂说了许多,赵隶默默听着,时不时应和一声。

又过了一刻钟,当他觉得有些微醺时,放眼四下已然是鼾声如雷。

“嘿,跟小爷拼酒?”

洋洋得意的起身,正准备寻个地方歇会。

谁知神出鬼没的景陌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你真生的一张好嘴,让你来山寨做杂役,你到跟弟兄们混上了?”

一个激灵,酒醒大半。

赵隶连忙堆笑转身,试探道:“小姐早来了?”

“不早。”

景陌雪淡漠道:“也就在你套我山寨虚实,以及打听我婚配与否时候来的。”

脸上有些不自然,他正准备说点什么,却突然瞥见景陌雪凤眼下略有痕迹,“小姐……哭了?”

闻声迅速转过身,可这样的动作何尝不是默认。

心中恼怒,景陌雪一把揪着赵隶衣襟就往外拖。

“啀啀啀,别别别啊……”

一路拖着,竟是来到了一处堆满柴火的小院。

“让你来当杂役,就做好你该做的。”

双手环臂,景陌雪冷冷道:“现在,劈柴。”

看着院子里堆得跟小山一般的柴火,赵隶忍不住苦笑,“小姐有所不知,在下之所以说那些……”

“你油腔滑调,满口胡言。你说什么我都不听。劈柴,要不然我就劈你。”

看她已经摸向匕首,赵隶咽下一口唾液,只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捡起斧子劈柴。

所幸这身体常年打柴,耐力还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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