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关于“钟情”的情节,发生在文艺作品里,是故事。
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是事故。
郑诗音,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故。
在美女如云的表演专业院校中,郑诗音算不得多么打眼的一位。
然而,被恶人盯上的女孩,无需理由,直接就能陷入万劫不复。
对方是她班上的班长。
一个偏执型人格患者。
班长对自己学业要求极度严苛,同时也对他人的评价十分在意。
对班长而言,他人的拒绝,若不能被理解为欲拒还迎,则必然是对他本人的否定。
而偏执如他,不允许任何人否定自己。
大学毕业前夕,他向郑诗音告白。
被拒绝后,他很自然地理解为这是女孩娇羞的矜持。
后来二人步入社会,郑诗音发现这位班长,平日除了偶尔会给她发发消息、节日送送小礼物小惊喜,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她慢慢发现生活中的蛛丝马迹:
夜深醒来,她会发现自己的出租屋被人翻动的痕迹。
匿名外卖的食物上,会沾着男人的毛发,甚至饮品顶上会漂浮着黄白秽液。
更不用说办公室玩偶里的隐形摄像头、卧室枕头内的窃听器,以及半夜陌生号码打来电话中,传来不说话只喘息的男声……
郑诗音意识到不对劲,报了警。
警方迅速侦破,将这位班长缉拿归案。
彼时她还不敢相信,“我没想过这么做的人是你!”
班长反应比她更加强烈,“我也没想过你居然会报警!难道你不享受被男人追捧、费尽心思了解你喜好的感觉吗?”
这次谈话,让她正式了解到自己与这人思维上的差异。
她的拒绝,在他理解中,全是情-趣。
好在班长受到了惩罚,被监-禁大半年。
郑诗音便趁这段日子换了城市生活,重新找了剧团的工作。
她本以为一切都步入正轨。
直到,班长出狱后,又找到了她。
那次,他直接站在人来人往的新开发商业街大厦顶楼。
他用巨大的横幅和满墙的烟花,向她告白。
他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跳下去!”
周围的人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郑诗音又惊又怒,却被“绑架”得不敢吭声。
他似乎是在告白,更多的,却是威胁。
楼上,班长用大喇叭对她喊:“我承认一年前是我做错了,我都为你坐牢了!现在我出来了,你还不能给自己个台阶下吗?”
为她坐牢。
在这人心中,他接受惩罚不是因为犯错,而是因为爱她。
给她台阶。
在这人心中,拒绝只是恋人拉扯的游戏,他始终坚信,她喜欢他。
郑诗音坚定拒绝之后。
众目睽睽之中,他从顶楼一跃而下……
郑诗音记得,那一天,她刚从剧场演出完毕。
被约到这新楼盘时,她身上还穿着女主那套华丽的红裙。
这件事中,她什么错也没有,却无辜沾了一身血。
他死了之后,她再也没穿过那条裙子。
而这个新开发的楼盘,也因为持续发生一些古怪事件,逐渐人迹罕至,直到荒废。
半年之后的今夜。
婀娜如血色玫瑰的红色裙子,再次出现在这条荒废的商业街上。
只不过套在裙子里的人,不是郑诗音。
而是宋亲卿。
今夜,是决战之夜。
宋亲卿虽是个爱神,但打人却很疼!
他非要好好教训那个缠人的邪祟不可!
为了让常清与郑诗音亲眼看见邪祟被清除,宋亲卿把两人圈在安全的小结界中,让他们在距离较远的一栋楼后偷偷围观。
宋亲卿本人,则从郑诗音身上取了她专属的一缕气息,把自己伪装成她。
因为不会化妆,他只戴了个大卷金色假发,把脸侧用卷卷遮了大半,勉强把自己五官藏起来。
少年郎身材清瘦,套进这哥特风绣饰繁复的大红裙之中,身板平是平了点,倒也不至于太辣眼睛。
远远看过去,确实有几分高挑女郎的韵味。
他独自一人,在寒风中站了许久。
因为裙子领口较低,露出一大片锁骨区域,冬日的风刀刮似的往他胸口钻。
距离约好的时间过了足足半小时,宋亲卿事先联系好要合作的那位死神,才姗姗来迟。
宋亲卿是个爱神。
他职务权限,仅仅涉及凡人的情感。
要介入与冥界有关的灵异事件,他必须联系专业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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