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
二三十武僧手持棍棒如临大敌,面色凝重,紧盯紫色长衫的老者,生怕其暴起发难。
一老僧着黄色僧衣,面色颓然的在棍僧身后调息,想来便是任我行口中的方生和尚。
“踏踏。”清晰的脚步声传到众人耳中,少年面带微笑,抱剑走入。
任我行悚然回头,心中一惊,以他的内功五感,于方圆之内的动静若掌上观纹。
怎地有人上山未能听到,还要这少年踏出脚步才有所察觉。
若这少年方才出手……
任我行不敢细想。
“任教主好威风啊,前日里去西湖牢底没找到任教主,不想今日在此遇上。”许清怀抱长剑,偏头笑道。
“是你……”
“六师弟,你……”
惊诧、愤恨地声音同时响起,任盈盈语气转冷,恨声道:“爹,就是他杀了向右使。”
令狐冲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六师弟,一时语塞。
“你杀了我向兄弟?”任我行沉声发问,面目却无甚表情。
“邪魔歪道,死有余辜。动手杀他,真是给他好大面子。”
“牙尖嘴利。”任我行素来桀骜,哪容得后生在自己面前放肆,更别说眼前这位还害了自家兄弟。
气势一变,如降临世间的魔神,令狐冲二人都被迫退一步,一众武僧更是退出三步之远,险些撞到被护在身后的方生大师。
任我行身材高大,大手前推,身随掌动,带起强烈的劲风,直拍向许清胸口。
许清面色如常双脚立地生根,如雄立东方的泰山,巍峨而不可撼动。
长剑闪电般出鞘,又如奇险凌厉,直插云霄的华山,削向袭来的右臂。
没有什么虚招试探,两人甫一动手,便是生死相搏,以命相拼。
自踏入笑傲江湖以来,许清第一次面对如此打法的敌人,面对生死之险,一声长啸,声中竟有说不出的畅快。
任我行招式精妙,内功深厚,许清得剑势之境,巅峰的紫霞一气功毫不逊色,场中劲风烈烈,翻翻滚滚三十招已过。
这三十招虽是势均力敌,但许清却前所未有的澄明,重压之下令许清生出许多灵感。
五岳剑法、剑势竟有合而为一之感。
场下众人早就退至一旁,脚下的青石板纷纷断裂,露出沙石泥土。
避开横击来的一掌,身后的石锁被一击粉碎。
闪开削来的长剑,身后的门柱竟被断成两截。
不知多少年都未曾遭遇破坏的演武场,今日一战后,怕是要重新修缮。
一旁的任盈盈紧紧盯着长剑凶险的搏杀,手中的长剑紧了又松,有心插手却根本无法靠近。
相斗二人内功招式俱是当世顶尖,以命相搏之下,旁人若是贸然插手,必会被二人联手一招,只怕东方不败也没有这个本事。
“阿弥陀佛,二位且住。”一声佛号,一向温和的方证大师急急赶到,以佛门绝技“狮吼功”喊道。
少林众僧与令狐冲二人俱被这以深厚内力发出的吼声震的脸色一白,闭目运功调戏的方生和尚更被自家师兄这一吼震得内气散乱,一口鲜血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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