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道，室长等闲不打赌，除非必赢。
即便如此，俩人还是应了。
“这样，咱们就赌进球数，进几个球，我请你们吃几顿饭。否则，你们得请我。”
“既然你这么想请我们吃饭，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周斌一锤定音，生怕江涛反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文亮随即附和道。
转眼三天已过，进入火热的六月。
这三天来，江涛的经济学和管理学都看得很是艰难。
仿佛回到了高一文理没分科那年，捧着政史地的课本，味如嚼蜡，生不如死。
但他依旧硬着头皮在看。
经济学看不下去时，就翻翻管理学。
管理学看腻歪了，再回头来学学经济学。
就这样，总算是有了推进。
终于到6月2日这天，江涛再度来到机房，如约见到躺平的老鸟在线。
【天高任鸟飞】：等很久了吧？
这话让用智能手机挂QQ的江涛，不知道怎么回。
自打上回让江涛在机房等了一个多钟头，他就把QQ从删除列表中拉了回来。
即便这APP既臃肿，又占内存。
不过看到这个消息，刚从一家公司面试出来的江涛，立刻找了间咖啡厅，要了杯意式，坐了下来，用笔记本电脑登录QQ。
【躺平的老鸟】：关于wan666网站的运营，我初定了一份计划，设定一个投入上限，比方说50万元。如果这个计划附带一些高回报性投资，那么这个上限可以适当更高一些。计划内容是这样的……
图书馆里的江涛，看着对面源源不断地发过来的消息，简直目瞪口呆。
原来区区一个网站的运营，竟有这么多门道的么？
而且令他更加不忿的是，这样一个有才华的自己，竟然会遭遇中年失业的尴尬处境。
简直无法理解。
不过他并没有过分纠结，而是立刻掏出小本本来做笔记。
一直记了一个多钟头。
无比忘我。
与此同时，在他身侧有个机位上，正坐着位马尾女生，脚踏一双匡威平板鞋。
江涛帅气的面庞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倒是这埋头苦记的劲儿，吸引她频频侧目。
毕竟这数百台机子上，齐刷刷地，或带着姨母笑，或带着情急的劲儿，或带着讨好的语气，全都在键盘上挥汗如雨、噼里啪啦。
只有这家伙，与众不同。
刚记完导航小站的运营计划，江涛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见老鸟又马不停蹄地发过来了一大堆消息：2002年千万级以上的组合投资计划。
在这份组合投资计划中，老鸟只划分出个零头来用于小站的后续运营和连带性投资。
而剩余的大部分，都用来投资房地产和股市。
这在年轻的江涛看来，极为新鲜。
毕竟魔都房价涨那么高，报纸上降价的呼声就没停过。
至于股市，这两年压根就是熊市，不愠不火的，不知道收割了多少茬韭菜了。
投资这两项，会不会太不靠谱了？
不过当他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老鸟立刻用一堆数据，让他乖乖地闭了嘴。
江涛一拍脑袋，这就是信息不对称！
2002年对于老鸟来说，早已是历史，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不容置疑。
就像自己和周斌他们打赌，不也是利用了信息不对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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