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酒?这酒瓶十分陈旧,但外瓶却没有什么灰尘,和其他翻出来的东西显得格格不入。

“尤庆,这酒是什么时候酿的,能闻出来么?”韦灵儿将酒瓶打开,递了过去。

尤庆顺势嗅了嗅,“嗯?还有一股陈香?像是打了没多久的酒。”

“新的?”韦灵儿一惊,这家农户的妇人身子不好,怎么会喝酒呢?“立刻传这妇人来!”

妇人身子本就不好,从外头进来的时候边喘着粗气,走路踉跄,似乎因为自己的孩子丢失,打击太大精神又有些恍惚,差点被门口的门槛给绊倒。

“大娘,小心。”尤庆将人搀扶了进来,韦灵儿这才开口。

“大娘,你不用怕,我们是来帮你的,如果我问你的话,你能如实回答,孩子们就能早些回来。”

大娘这才抬起头,只是那眼神中还是带着几分狐疑,韦灵儿猜测,她定是因为被旁人所骗所伤,才会如此防备着。

“大娘,你喝酒吗?”

“啊?”听到酒的事情,大娘明显有些慌乱,她本站稳的身子,又没经受住,往后退了两步,尤庆只好站在她身后,护好。

“这酒。”卢琛儿拿起酒瓶,在她面前晃了晃,“度数还不低,大娘身子不好,还能喝酒么?”

“我是收来的,我也不懂,就一直放着。”大娘低着头,眼睛瞥向一旁。

“什么时候收来的?收的何人的?”没错的话,这酒是私人酿造,但就凭着这份醇香,价格不会太低。

“我也忘了。”妇人遮遮掩掩,手抚过鼻尖,“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街上的人来跟我换腐乳,我就换了。”

“腐乳。”韦灵儿转动手中的瓶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大娘有哮喘,还吃腐乳啊,就不怕病情加重吗?”

“我……”谎言被揭穿,她胆怯的偷看了韦灵儿一眼。

“家里,还有旁人,对么?”孩子需要哄睡,说明孩子年纪不大,妇人说这是自己的孩子,那么,“孩子的爹呢?孩子丢了,他怎么不着急?只有你一个人忙着找寻,我听说,还是你对门的王婶帮你报的官是么?”

“我……”妇人抿抿唇,却欲言又止。

“你知道,贼人抓孩童做什么么?”见妇人不接话,她便继续讲,“若只是一个两个,便是拐卖,若是需要很多,我很难说孩子们会受到什么对待。”

“挖心?”她走到妇人面前,做出凶狠的模样,“挠肝……”

“甚至被碾压成肉泥,做成吃下肚的药丸子。”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韦灵儿看向门外,是那日的少年。

“你怎么来了?”她问。

少年笑笑,他在这些地方独自勘察许久,比起刑部,自己更想知道这凶手是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碰巧看到刑部来复查,他早就在外头看了她许久,这明明是吓唬人的小动作,他却没忍住在偷偷憋笑。

这么可爱,又怎么能吓唬的了这妇人呢。

这些事情,还得他来。

“孩童的头颅较硬,若是没猜错,会被首先砍下来,打磨成街市上的硬质小物件,骨链,骨哨。”他凑近那妇人,低下头,眼眸中的凶狠,已经足以摄人心魄,他的语调故意放慢,“其他的部位,则放进大石磨里面,砍成小段,用巨石碾压成泥……”

“够了……”妇人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大颗的泪珠从眼眶划过,“我说,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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