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输了啊……”

“没办法,技能成形后太可怕了,那个剑气好强啊,刮我就跟刮软木似的……”

“你自己被师兄的万剑困住了,为什么还要往我这边跑啊?我本来可以不死的!”

“我又不知道还能这样,难道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跑?”

“你你你把我害死了,还有脸凶我?!呜呜呜……”

怜梦一边给凤飞绯顺毛一边说:“打到后面我脑子浑浑噩噩的,可能是前辈们的威压太强了吧,要不是有阿宁一直在指挥,我觉得我简直要崩溃了。”

宁蕴当时其实也很压抑,但打完心情就好起来了。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谢谢你们陪我试验打法。”

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就跟出门玩了一趟似的,疲惫而热闹地走进结算空间查看战绩。

与他们对决的五位前辈也在,宁蕴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没有多想,径直跑到友梅面前。

友梅倒跟平时一样笑嘻嘻:“能在我们手下坚持这么久,宁小蕴你很勇嘛。”

“嗯嗯,梅师姐你们觉得我这个打法怎么样啊?”

胜负不是关键,关键是宁蕴觉得剑修的打法太单一了。电竞作为一种游戏,不应该只适合头铁往上冲的人,玩战术、玩心理、玩博弈,才是这个游戏的魅力所在。

友梅的笑容却渐渐收敛起来,目光略显复杂,揉了揉宁蕴的头发。

“其实你的打法也不是没人尝试过,但反响不是很好。”

“咦?为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战绩都看完了吗?出去吧。”

大伙在友梅的带领下走出秘境,宁蕴十分好奇她的言外之意,但她却似乎不打算说下去了。

出了电竞台,已经是黄昏,外面乌压压一片人……又在盯着他们看。

宁蕴:?

“妹妹!”宁鸣从人群中跑出来,拾级而上,来到宁蕴身边紧紧攥住她的手。

他手心里都是汗,身体也如临大敌地紧绷着。

宁大伯也跟过来站到宁蕴身边。

宁蕴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往下面看去,可也没看到乾明剑尊啊?不是他,还有啥事能让家人们紧张成这样。

这时,一个腰挂长剑的剑修上前一步,板着脸扬声道:“宁蕴,我代表轻剑峰掌教司通知你,若有意来我轻剑峰,需要在炼心池修心三年,经炼心鉴检验心境无垢后,方才可以申请。”

另一个腰别短剑的剑修紧随其后,也是一脸肃然:“我万剑峰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修心时间要延长到五年。”

第三个没有佩剑的剑修接口道:“我气剑峰要求你除了修心五年,还要每月交一份检讨。”

第四个背一把重剑的剑修保持队型:“我重剑峰……”

“你重剑峰要怎样?”友梅沉下脸冷声问。

“大师姐勿怪,这是掌教长老的意思,”重剑剑修低头行礼,不见退让,“宁蕴若想进我重剑峰,除了修心五年,每月一次检讨,还要每半年做一次思想汇报。”

宁蕴人都傻了。

这是搞封杀呢还是劳改呢?我干啥了至于这样。

“从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悔改,这是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一个穿掌教司制服的剑修走出来质问,“友梅,你与宁蕴过从甚密,为什么不及时点醒她?”

友梅身量在女修中算高的,宁蕴脑袋还不到她胸口。她弯下腰,摸摸宁蕴的脑袋瓜子,温声道:

“当头棒喝都是很痛的,因为疼痛才会使人参悟棒喝的威力。他们把话说得这样严重,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恶意,只是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

“啥教训啊?”宁蕴小小声问。

“修者志于道而据于德,也就是说追求大道的过程中,不能舍弃武德。你的打法玩弄心术,在我辈看来是败坏武德的行为,故而不为宗门所容。”

“可那不过是一场游戏……”

掌教司的人可不像友梅那么有耐心,厉声插话道:“大道之容,惟德是从——这么简单的道理,关瀚墨没教过你吗?”

关瀚墨就是关先生的全名。

“每一场电竞比赛都会在直播镜中公开,如果游戏里不讲武德,那么有失武德的行为将广泛传播,以至于形成道德败坏的风气,到那时候,我剑宗还有何颜面以正道魁首自居?”

其他剑修帮腔道:“道生万物而德育之,你既然生在天地间,那就该无时无刻不坚守武德。否则——跟魔修有什么区别?!”

“对!如若执迷不悟,当心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宁蕴终于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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