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宁康帝,师源久声音暗哑,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哀伤。
陈澈从空间取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他。
师源久仰头便灌下小半瓶,畅快地咂咂嘴,轻捏着手中质地偏硬的塑料瓶。
“这玩意真是个稀罕物,比我那水囊好用!”
“下次我多带些过来给你。”
反正有那么大的空间,可带的东西太多了。
师源久瞥他一眼,似乎已无力再提醒他,他们之间下次能相遇的机会基本为零。
“看来宁康帝极受百姓爱戴?”陈澈将话题拉回。
“那是自然!”
师源久一边四平八稳地驾着马车,一边扬声道:“宁康帝胸怀文韬武略,原力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宁康帝在位多年,南域北沙非但不敢贸然进犯,还愿以我大苏为首共修三国大业。只可惜……”
说到此,师源久喟然而叹,不再作声。
话说了一半却停住,陈澈这心里直痒痒。
可经过两天的相处,他早已明白师源久的做派。
但凡能说的,他可毫无地一吐为快。
但凡是他不想说的,即使陈澈再怎么使劲挖,也挖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下陈澈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转换话题。
“我看《大苏志》中记载,女帝宁安失踪之后,由其皇兄宁昌王掌权摄政,这宁昌王怎么样?”
“宁昌?”
师源久冷哼一声,道:“野路子傀儡一个!”
这话说得令陈澈心中更加好奇,终是忍不住反问:“久叔此话何意?”
师源久瞥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真龙只有一条!”
陈澈疑惑地挠挠头,正要继续探索,师源久已语重心长地说道:“若非侄儿并非此界之人,今日我也不会如此大胆妄议。你便当久叔我是胡言乱语,入得望陇镇后,切莫与他人提及,恐生事端。”
“久叔放心!”陈澈点头承诺:“我这不是路上无聊,与你聊聊这些八卦打发打发时间嘛!再说了,等到了望陇镇,人生地不熟的,我怕是想找个可说话的人都难,哪能跟人家说这些呢?”
“外头不比临渊,乱得很!”
师源久不放心地叮嘱:“你无原力傍身,到了望陇镇,切记凡事只看不说,多留些心眼。钱财莫要露于人前,以免引来杀生之祸。平日里小心些,莫让自己受了伤引来食原兽……”
一番唠叨的叮嘱,令陈澈听得鼻子有些发酸。
“久叔,你既然担心我,又为什么执意要我出村?”
师源久轻叹一声:“临渊终非是你可长留之地。”
“久叔,你唠叨的样子,真像我小姨。”
“为何是像你姨?不该是像你爹吗?”师源久奇怪地问。
陈澈低垂眼眸,低沉道:“我爸妈……我爹娘早已经不在了,他们在10年前出了车祸。”
良久,师源久伸出一条胳膊搂住陈澈的肩,轻声叹息道:“原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陈澈倒是想趁着此刻说些煽情的话,但侧头看到师源久,胡子虽假,那眼中的怜惜之意却是十分真切。
想想又将那些话吞了回去。
半晌过后,终还是陈澈打破了沉默。
“我记得久叔曾说过,先帝仙去后,大苏便原气匮乏,这才出现了食原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师源久摇头:“这其中缘由确实令人费解。不过当年黑龙陨落之时,曾有先贤探得天机,黑龙与皇家血脉连枝,历经百年当重塑血肉再现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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