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
毕竟对这郑家的少爷有事相求,余言也只好满足了他的要求,跟他对练了数个时辰,一直到夜深,这郑家少爷,鼻青脸肿,且身体再用不出力以后,这场对练才结束。
对于郑涂下次再约的请求,余言却是只能拒绝,这要把人揍得像模像样,却又不能让他受伤这事,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了,这可比练一晚上拳要累多了,简直是心灵与肉体得双重折磨。
不过,郑涂也跟余言说好了明晚再见,到时候他请余言到牧野城最高最贵的仙鹤楼喝酒,到时候他做东,带上林寂然一起,余言当即就想拒绝,出现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他这隐藏身份还隐藏个鬼。
可郑少盛情难却,再加上林寂然也来了劲,在一旁鼓吹这三人对饮,是多么的有豪情的一件事,余言也没想到,这家伙生着一副小孩的脸,说起来这一副江湖话语来,还是一套套的,最终拗不过这两人,余言也只能表示同意,大不了明天戴个面具就是了。
说好这一切,余言便跟郑涂,林寂然二人告了别。
……
回到恒轩武馆。
此刻午夜时分,余言照旧从后门的墙壁处摸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在人分两面的作用下,他现在恢复了健康无恙的状态。
在所有人的视角当中,他的容貌都是一个正常的,皮肤有点白皙的花花公子的模样。
余言去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正准备弄些清水来洗脸,可此刻他却看见静室里面竟然灯火通明。
这静室是武馆里单独划分出来的一片区域,李恒常用来宁心,敬道,而王芸笃信白衣教,将无妄尊母神像摆放在了静室的最重要,若遇见重大变故,或是心烦意乱之时,她便会在静室里面打坐冥想,向无妄尊母祷告,以祈求灾厄远离。
在过去这一个月里,王芸时常整夜坐在蒲团上祈祷,余言也知晓,这是王大娘心头不安的表现,这武馆在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先是老龅牙家的惨案,被林大伯一肩抗下,这让牧野城现在的帮派高层,都对林大伯颇为反感,认为他在挑战牧野城现有的秩序。
据余言在林大伯和王大娘在日常的争吵内容中得知,这林大伯的上头,也就是统领东城的盛海帮帮主,给林大伯下了死命令,说要是再不管好刘献这个徒儿,到时候要他全家给这劣徒陪葬。
刘献对于形势的严峻,却是一点没有认识的样子,他照旧我行我素的办着自己的事,一副完全赖上恒轩武馆的样子,为此,王芸大娘想要去好好跟这劣徒说教说教,可却被林大伯拦住了,两人此后也因为刘献的问题,吵了不少的架。
这夫妻二人在这件事情上,意见得不到统一,小丫头夹在中间偷偷哭了好几次,余言这作为一个局外人,将这复杂情况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明白林家大伯的苦处,可他实在是在这两夫妻的关系当中插不上话。
王大娘今天又在静室里打座,想来又是跟林大伯吵了一架,这才分房去睡,余言想着这王大娘伤心过度,会不会出点什么事,就往静室方向走了去。
这时候,屋外的梧桐树叶子开始朝着一个方向颤抖,同时树下的草儿,落叶,也在这一瞬间,不规律的左偏右倒,可此时却并无风儿吹拂,余言定神一瞧,立马觉得不对。
因为这些树和地上的落叶,他们全部都失去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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