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还是没忍住，爆粗口了。
这种剧情，不管放到谁身，都没有办法淡然接受。
弗瑞是人，自然也是一样。
然而，他知道，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始，真正难搞的还在后面。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一直陷入一个循环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弗瑞一次次的倒下，一次次的睁开眼睛，面对苏野提出的选择题。
然后做选择，然后错误，然后被秒杀。
再继续。
如此往复。
到最后，死了多少次，弗瑞已经不清楚了。
从一开始他还有心情数着，但是从第1024次之后，他就已经没有数字这个概念了。
弗瑞是特工出身，当年也经受过训练和改造，意志别说跟普通人比，就算是跟寻常特工比，那也要高出不少。
可是即便如此，在这反反复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死亡中，他也撑不住了。
而意志崩溃的同时，倒下的往往还有信念和坚持。
“呼！”
不知道第几次复活，可能是三千多，也可能是一万。
弗瑞这一次，没有再动弹，面对苏野的问话，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万多次死亡，弗瑞的精气神基本全都被耗空了。
对面，苏野却依然是一开始的动作和表情，朝他伸出两根手指。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攻击我，或者被我杀死……”
“或者选择第三种备选，直接向我献忠诚！”
弗瑞嘴唇动了动，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吐出几个字，“能，让，我，死，吗？”
苏野笑着摇摇头。
“其实你知道的，你只有一个选择，臣服，向我献忠诚。”
弗瑞知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
既然对方没有直接杀死自己，那么所谓的三种选择，其实就只有一个正确选项而已。
可是在这一万多次的死亡循环中，弗瑞也不是没有选过第三种。
从第十次开始，他就尝试第三种选择了，假意投降一下，想着之后再想办法摆脱就是了。
可是，苏野却像是能看透人心，直接对他摇头，然后顺手再杀他一次。
再选，再杀。
弗瑞看出了这是虾仁猪心，对方不仅要他口头的臣服，精神也是。
除非他真的妥协，真的认怂，真的在心里面，认同了臣服苏野这件事。
终于，趟在地的弗瑞，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里呢喃的吐出一句话。
“长官，我服了！”
下一秒，弗瑞眼中视角变化，他从躺着的姿势，恢复成站立，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地。
只是，对面的苏野却没有再对他比出三根手指，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好像从一开始，闭着弗瑞做出选择的，就不是他，他只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
事实也是如此，打出凤凰幻魔拳之后，苏野便在一旁喝咖啡看戏了。
弗瑞经历的一万次死亡，都是他自己的精神展现，苏野并不需要进入扮演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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