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正好。

南宫扶玉似有些恼怒,“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苏鲤呵呵一笑,“那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公主,我绝不是南宫将军的心上人,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公主也说了,我出自‘帝后山’,是因为四年前我落难于此,九死一生,失去记忆。苏澈是我义父,‘苏鲤’这个名字,就是在那时义父一时兴起为我起的。想必在这之前,我是绝不叫这个名字的......”

苏鲤停顿了一下,“我更敢肯定,在平度山,我是第一次见到南宫将军,而他当时看我的眼神我永远忘不了,因为只有恨和怒意......所以南宫将军嘴里的‘苏鲤’绝对不可能是我,他在云锦挟持我,只是想羞辱赵昶,以报我和赵昶给予他的一枪一剑之仇。”

拍卖会晚上在巷子里遇到南宫戬的事,苏鲤觉得没必要告诉她。

南宫扶玉心知肚明,她装病引开赵昶,就是接到南宫戬的传信,所以听了苏鲤的话,她不再怀疑是真正放下了心。

“我有孕之事,还望苏姑娘暂且保密......”

身为公主,未婚先孕,这是南祥皇室的丑闻。

苏鲤了然,笑了笑,“公主放心,只要你不再针锋相对于我,我还是乐意看到公主与南宫将军相亲相爱白首到老的。不过,今后还望公主对赵昶手下留情,他是我的男人,我也不希望别的女人对他时时惦记别有用心,咱们心照不宣,女人根本没必要为难女人。”

南宫扶玉似是被她气笑,“苏姑娘倒是护他紧。”

苏鲤也厚着脸皮笑道,“那是自然,心之所向之人,自然要护得紧。”

南宫扶玉没再言语,苏鲤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刚跨出门,一眼就望进赵昶熠熠生辉的眸子里。

苏鲤心一跳,微低了头,转身对旁边的程太医道,“程太医,公主的身体确实有恙,我已把诊断的实情告知了公主,想必她还会让程太医再诊,其他的恕本姑娘不可多说。”

程太医闻言张了张嘴,立马又闭上,只对苏鲤一拱手,“多谢苏姑娘。”

苏鲤点头,看也不看赵昶,转身下了楼。

赵昶目光灼灼,郁郁地追随着苏鲤的背影,深深叹息。

二殿下瞧着赵昶,有些想笑,“看来公主定是无碍,如此,三皇弟,咱们也走吧!”

赵昶默然。

如今成碧想必已把南宫扶玉中毒和中蛊的事告知了使臣,如今他俩都不在场,或许已去通知南宫戬。如今南宫扶玉有了身孕,她倒要看看南宫戬会作何反应?

会不会觉得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鲤很期待。

如今整个驿馆因为南宫扶玉的到来,都忙碌起来。她足足带了三百人,一楼二楼整个都住满了人,厨房也被南宫扶玉的厨师占了,阿宝很不高兴。

好在赵昶在岩城带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如今星河和阿宝正乖乖地坐在苏鲤的房间里狂吃。当苏鲤进去的时候,看到半屋子的零食都惊了眼,“这,这都是谁送来的?”

阿宝笑着站起来,“苏姐姐,当然都是哥哥送来的,今早墨五从岩城赶过来,拉了整整两车的零食和许多好玩的东西,我和星河都塞到你房间里来了。”

苏鲤扶额,看来他早就知道东篱山的秋雨一下不止一天,他早就算到自己不会留在岩城,所以才在岩城收购完这些东西,就迫不及待地冒雨赶来了。

苏鲤心里骤然变暖,她愉悦地对星河道,“去把星辰玉姗和三少爷都唤来,咱们一起吃。”

于是,晚膳时候,苏鲤几人根本就没下楼,零食寒了一肚子,几人谁都吃不下晚膳。

可半夜的时候,苏鲤竟然被饿醒。

外面大雨依旧不停,星辰难得睡得沉,苏鲤没惊动她,揉着肚子下了床。扫了半屋子零食,根本不想再吃。她披上衣裳,挑了灯,打开门就下了楼。

经过一天的闹腾,整个驿馆终于平静下来,所有人都进入深眠。

楼下燃着几盏微弱的灯,苏鲤折身就进了楼梯后的厨房。

她放下灯,看到厨房里应有尽有,可她如今只想吃碗素面。卷起袖子,净了手,在这寂静又微冷的雨夜,苏鲤兴致勃勃做起了面。

做好了面条,苏鲤转身,望着黑漆漆的灶膛却犯了愁。

她对这个灶膛有点犯忤,她不会生火啊!

失算了。

面都做好了,苏鲤只能勉强蹲下身,硬着头皮生火。塞了满满一膛口的干柴木头,苏鲤点燃了火,可不屑片刻,里面的火就半熄不灭,冒出浓浓的黑烟。苏鲤急忙用火钩子挑着木柴,鼓着腮帮子不停地往里吹气。结果,越吹浓烟越烈,黑烟滚滚,她不小心吸了烟气忍不住强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她两只眼睛被烟熏的生疼,眼泪都流出来,她干趣闭上眼瞎吹,结果浓烟呛得她实在受不了了,干趣扔了火钩子,正要放弃。耳边突地传来了一声轻笑,有人蹲在了她身边,捡起了地上的火钩子,挑着膛里的干柴一吹,膛里的火立马就燃了起来。

借着火光,苏鲤抹着眼睛望去。

赵昶此时恰好转过头来,见苏鲤睁开了眼,好笑地咧了咧嘴,那宠溺的目光似乎比膛里的火更灼人,苏鲤心一跳,立马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

她涨红了脸,根本不敢看赵昶的眼神,停顿一下,掀开大锅盖,又往锅里多加了一瓢水,随后倚着面板桌子看赵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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