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语气袅袅清清淡淡,但说出的话却是绵里藏针,带着讽刺,好象在说赵昶好大喜功,喜欢讨赏,为人不齿。
赵昶也是哼哼一声,有些轻蔑地看着他,“二皇兄此言差矣,难道二皇兄不知道本王也是奉旨在此处养伤吗?二皇兄善于阿谀不在殿前侍奉,又为何跑到这云锦城来?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勾当不成?”
这话也是在讥刺赵励善于奉承,阴险狡诈。
赵励闻言一甩广袖,沉着脸,“三皇弟还是喜欢逞口舌之快,本王在何处,又与你何干?”
赵昶笑了,“二皇兄所言极是,本王在何处,又与你何干?”
这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丝毫不避讳其他人,众人听的额头不免冷汗涔涔,真想捂住耳朵眼睛不闻不见。
而赵励身后的秦昭,自看到苏鲤,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猥琐的眼神滑凉凉地在苏鲤身上不停地睃着,认出了她就是在拍卖会上卖赵昶玉佩的女人,如今和赵昶站在一处,看来两人是合好了。
他真是恨呢!当初真是瞎了狗眼了,怎么以为她就是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的下贱女人呢!如今看来,简直风韵天成,美到了骨子里,那灵动的气息,与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这简直要了他的命啊!
苏鲤目光沉沉地盯着秦昭,他眼里的贪婪之色她怎会看不出?这人简直就是下流坯子,身子都被女人掏空了,瞧他一脸的青白之相,看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赵昶看着秦昭脸冷的能冻死人,他微一侧身就把苏鲤掩在身后。
魏二老爷也瞧了秦昭一眼,见他盯着苏鲤魂都快没了,简直恨铁不成钢,觉得当着众人的面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赵励伸手一指苏鲤,笑的温和雅致,“这位可是‘帝后山’医师,苏澈的义女苏鲤姑娘?”
苏鲤闻言从赵昶身后走出来,大大方方地对着赵励一礼,“正是在下,苏鲤见过成王殿下。”
赵励笑的极有风度,“本王奉父皇之命前来云锦,欲带苏姑娘上京,本王在‘帝后山’上守了一夜,没想姑娘竟早已下山,如此就请姑娘随本王过来,我们即刻返京。”
众人一听脸色一变。
苏鲤清冷一笑,不以为意,“不知成王殿下为因何要带苏鲤进京?”
赵励有些赞赏地看着苏鲤道,“三年前,始皇后墓被开启,‘帝后山’一直交不出始皇后传人,当时恰逢姑娘落难‘帝后山’,姑娘嫌疑最大,为防姑娘被他国觊觎,父皇命本王前来带姑娘进京,还请姑娘见谅,不要为难本王。”
苏鲤摇头,“我一个小小的百姓怎敢为难成王殿下?只是,殿下也说了,我当时是落难,始皇后墓被开启时,苏鲤身负重伤昏迷不醒,一直躺在云中峰的药泉里,这事世人皆知。况且本朝‘青龙卫’指挥使焦大人待在‘帝后山’三个月,也确定苏鲤绝不可能是开启始皇后墓之人。如今成王殿下再拿苏鲤进京不知是何道理?当今皇上圣明,绝不可能做如此反复无常之事,所以请恕苏鲤不能从命。”
苏鲤话落,众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了。大家都晃动着身子似要把苏鲤挡在身后,对她明显有维护之心。
赵励闻言也沉下脸,瞧着众人的神色,似乎都在怀疑他对苏鲤是别有用心,而父皇的密旨又不方便拿给众人看。本以为此事十拿九稳,他也提前做好了谋划,准备偷梁换柱,没想苏鲤竟如此难缠,一番话,竟挑的众人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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