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红霞自太阳升起的地方蔓延了半边天空，冬日的清晨，连空气都是冷的。
晴园小筑的院子里，小玄空和凌初已早早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基本功，大冬日的清早，俩孩子出了一身的汗，脸蛋上带着运动后的粉红，粉嫩的像个瓷娃娃般可爱。
廊下，赵挚负手而立，脸上平静无波地看着练功的两个孩子。
“先到这儿吧。”赵挚面色无波，淡淡道。
小玄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四肢传来的酸痛让他直接躺倒在地上，呈大字型躺着。
湛蓝的天，此刻也因为疲惫和酸痛而无心欣赏。
“哥，你不累吗？”小玄空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凌初，心里纳闷，刚才练功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叫苦叫累，有好多次都不想坚持下去了。
可一看到凌初紧绷着脸，咬紧牙关的时候，他泄气的话都吞了下去。
凌初没有急着回他，弯腰去拉他胳膊，“地上凉，快起来。”
小玄空跟没骨头似的，不肯起来。
“让我歇一会儿。”他微微喘着粗气。
“你这样容易受凉。”
“你们两个先进屋坐会儿，等身上的汗干了就去洗澡，外面有风，吹久了容易着凉。”
赵挚难得语气温柔起来。
小玄空不想理他，凌初点点头，把他拽起来。
沐浴完，小玄空和凌初又去了凌知那里，早饭也是在她那里用的，两个孩子头一回有这么大的运动量，小身板显然有些吃不消。
拿筷子的手，一直抖个不停，好不容易刚夹起来一筷子菜，吧唧，又掉进盘子里了。
双腿也是不受控制的抖。
“噗嗤。”
凌知突然笑出声来。
小玄空夹菜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地问，“姐，你笑什么？”
凌初微微蹙眉，有点艰难地夹起一块笋片，刚要送进嘴里，吧唧，又掉进盘子里了，凌初又去夹菜，然后又掉进盘子里。
几次下来，凌初的耐心几乎用尽了，有点烦躁。
“笑我们三个都是“残废”啊，吃饭还得让人送到嘴边来。”凌知开玩笑地道。
这画面太搞笑了。
她之前还嫌三个丫鬟伺候他们有点太多了，现在一看，可不正好嘛，一人伺候一个。
吃罢早饭，小玄空和凌初艰难地爬到罗汉榻上，整个人直接躺在上面，一点也不想动弹。
喵喵对着他俩嗷嗷直叫，尾巴摇得贼欢。
小玄空没什么精神：“喵喵乖，我现在全身都痛，不能陪你玩了，等我好了，再陪你玩啊。”
喵喵又开始腻歪凌初，“一边去。”凌初臭着张脸推拒着不断靠近他的狗脸，他真怕待会儿喵喵再舔他一脸口水。
紫苑走过来，想把狗子哄一边去，然后给小玄空和凌初捏捏腿捏捏肩膀，这样的话，第二天起来，身上不会那么痛，可喵喵根本就不听她的话，甚至直接无视她，还给了她一个十分傲娇和不屑的眼神。
那小眼神看得凌知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狗子还挺有个性。
凌知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屋子里待闷了，就想去院子里走走，紫苑给她找了件厚披风披上，绿珠和红雪作势就要跟过来，凌知拒绝了。
身边只有一条狗子跟着她。
她逛着逛着，就逛到了赵挚的书房那。
书房是个单独的院落，里面有个小亭子，应该是夏天专门乘凉用的，书房的一扇窗户正对着小亭子，窗户开着，凌知看见赵挚正临窗而坐，面前是一张月牙形案桌，各种文件被他整齐地摆放在案桌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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