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淡淡说得
“我五岁开始练剑,每日少则两个时辰,多则五个时辰,一练十五年,风雨无阻,你说我吃不得苦,你可有这份毅力”。
“我至二十岁,从不懈怠家中劳作,家中虽无佃田,但是往日乡中有什么耕种,也不遗余力,左右帮衬,何来好吃懒做之言”。
“倒是你,我听说你虽然往日勤勉,可是喜欢流连花坊,攒的积蓄,大半投入花坊间,致使家中妻儿困顿”。
赵至虽然看似不争,只是因为他的心中只有武道,除此之外的意气之争,他丝毫不感兴趣,但是骨子里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击的性子。
“放屁!”
张铁被戳中了痛处,气急败坏。
心中更是怒气攻心
他往日里便有些看不过赵至的清高做派,无论做何事,总是有一种力有余地,不骄不躁的神态。
大家都是蝼蚁,怎么得你这只蝼蚁与众不同?
天生的烂泥命,怎么还想攀爬武道排行?蝼蚁,还想成为大象呢。
张铁指着赵至的鼻子:“你说你劳作了,这里谁不是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求得那些天上的武人富绅,赏点吃饭的活计,赚点工钱”。
“我们都是每天累死累活,若不是勤劳刻苦,哪个有你这么清闲的命,还有时间练剑,你问问张贵”。
他指了指旁边一个瘦弱不堪的少年。
“他自小体弱,浑身伤痛,可是依然每日劳作,知道我们要替张武人家耕种,在我家门口跪了三个时辰,只为了能让他一起赚点工钱”。
“你体格健壮,却游手好闲,做白日梦,被人三番五次拦在门外,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对得起你父母吗?对的起乡里乡亲吗”。
一番义正言辞的激昂话语,惹的田里大家议论纷纷。
也听的赵至无奈摇头。
其实,数年前,同乡父老知晓了赵至要前往拜师,踏寻武道排行的时候,大家都是举手欢迎,甚至往日不是经常走动的乡里乡亲还热情的将自己家中的一些吃食拿到家里。
更甚者,还有远近媒婆上门交涉攀谈,希望能促成与某家闺秀喜结连理。
一番做派
表面上是互相帮衬,内里就是在打着交好的算盘,赵至心里都有数。
可是,自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赵至连拜师学武的门槛都没有跨过去后,暗地腹诽的,还是那批人。
张铁就是其中之一
见其面带得意,而众人低声议论,赵至想了想,也不愿多说,转身便走。
张铁在后面不依不饶
“赵至,莫不是无话可说了,既然心亏,那就和我们一样,好好种田吧,张武人管家那边,我说得上几句话,你要是求我,在我家门口也跪上三个时辰,那我便豁出去脸,帮你讨要一个名额,怎么样,不要做你的武道梦了,泥巴就是泥巴,变不成金子的!”。
赵至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也”。
晨曦微露,如初生的火光一般,照在少年坚定不移的眼神上。
片刻间,从田间小道萦绕而上,背着剑,走在了宽阔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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