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宁愫被这寒冷刺的整个人弯下身子,旁边的下人都被那一幕吓得后怕不已。

翠儿紧张兮兮的候在宁愫身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若不是夫人你机敏,恐怖我们一行人都要葬身这大雪天地间。

宁愫的脸色毫无气血,想到刚刚的场景也是担惊受怕。

似曾相识的场景一度让她差点想起幼年,与母亲一起乘坐马车……

就在这时,下人忧心忡忡的跑过来禀告宁愫。

“夫人,马车被毁的七七八八,这边有些…”

下人说着目前糟糕处境,宁愫下咬了下唇,翠儿在身边听到这些话,焦急不安的望着宁愫。

宁愫稍稍定了定心,强装镇定,询问下人附近有没有人家,先暂时修整。

也在这时,宁愫听到一阵马蹄声响来,周围的下人和护卫立马警惕围在她身边。

“吁!”

来人骑着一匹黑马,一身戎装,宁愫见来人心也松了下去。

翠儿好奇睁大眼问:“沈木你怎么来了。”

沈木也就是来人,咧嘴一下,利索的下马冲宁愫行礼后,看了下周围的情况。

“大人刚好路过此处,前方雪地坍塌夫人你的马车也毁了,不如跟大人一起。”

宁愫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听闻往远处望去,就见远方有一行人,她倒是没想到会与沈蔚撞到一起。

但是她按了按额头,见马车已毁了,想了想也同意了他这个请求。

沈木听到夫人一说,立马让夫人过去然后招呼夫人的随从一起过去。

翠儿一听大人在附近,然后欢喜的说:“夫人。”

宁愫知道,手捂住无血色的唇,轻咳了好几声。

翠儿被夫人这咳嗽给立马想起夫人身体不好,连忙扶着夫人往那边去。

而待到她们被沈木带到一个鎏金装潢气派的马车前时,沈木还没出声,里面的人就知道她们已经过来了。

那声音如这雪,终年结冰。

“上来。”言辞简短。

宁愫犹豫了一下,沈木提醒道:“夫人,大人是让你上去。”

宁愫看了一眼小脸冻的通红的翠儿,再看忠厚老实的沈木,点了点头,然后在翠儿的扶持下,她就进了马车内。

马车里,暖意包裹着宁愫,与外面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宁愫刚一进去,就见那车上内放了毯子,与火炉,而里面右侧竟然还端坐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男人温尔文雅,可是唇边笑意却看起来不怀好意。

宁愫蹙眉,也在这时她这才注意沈蔚坐在马车另一角。

许是知道她不解,他这时也开口为了简单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友。”他并不想让宁愫知道他真实身份。

他们此行本来就是掩人耳目。

而宁愫听他介绍时,那人也非常很随意的笑:“我唤顾濂。”

宁愫见他姿态轻松,气度不凡,与沈蔚相处熟练,看起来两人应该不止是好友。

但她也心知肚明的没有问出来,只是浅笑与他打了一声招呼。

然后就坐到他们的对面,见案卓上有几壶酒,又见那位顾濂男人手持酒杯,宁愫心想他们应该刚刚在这里面喝酒,看起来很惬意。

而顾濂却意味不明打量了宁愫,再看了下沈蔚,戏谑地问:“嫂嫂怎么有事出门?”

他这一话说出来,沈蔚就略带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他见到看起来表面不为所动的至交好友,其实心里却再看好戏。

宁愫露出几分苦涩:“家中父亲病逝,特书信一份让妾身回去看一眼。”

宁愫垂眸说着,神色忧伤,看的顾濂心生怜惜:“那真不好意思提起嫂嫂的伤心事。”

他这样说着,然后就想起什么将自己的玉佩转赠给宁愫当做赔礼。

而宁愫见他手里的龙腾玉佩色泽华丽,一看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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