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

红姑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她竟是要将主子的孩子赖在晋王身上,让主子的孩子以后叫晋王父亲吗?

“你不能这样。”红姑死不瞑目似的盯着明珠。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明珠嫌弃的推开她,“林锦熙只是个花楼东家,他是个贱籍商人。他若识相就应该同我一起将这个谎言坐实了。一步登天啊!红姑姑。你觉得孩子以后长大了,是愿意要一个王爷爹,还是一个开花楼的商人爹?”

主子,主子才不是个花楼东家,他可是……可是……

最终,红姑还是没有将林锦熙的真实身份说出口。

真的被她知道了,只怕更会被她利用的渣都不剩了吧!

她就是个吸血的怪物,是个没有良心的妖姬。

“就算这样,就像你说的,你根本就不是那晚的女人。而且你也知道,另一个同你一起拍卖初夜的花魁娘子没有死,她逃出了锦心阁,两个月了,我们也没有找到她的任何消息。你觉得,你的这个谎言可以瞒一辈子吗?若那个女人又回到都城,若那个女人见到了晋王……”未尽之语并不需要红姑说明白。

明珠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那就让林锦熙那个废物,多派些人手,找到那个女人杀了她啊!这么久了一个女人也找不到,是不是脂粉堆里滚多了,真的就废物到这个程度了?”

她……她怎么敢骂主子废物?

还,前脚想要背叛主子,带着主子的孩子转投晋王怀抱。后脚又想让主子帮她杀人铲除祸患,在她心中,主子就只是一个任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吗?

主子这两个月来对她如何,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没有良心,她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

明珠没有再同红姑纠缠,因为晋王身边的心腹崔文道找了过来。

“姑娘,该回府了。”崔文道在门外大声道。

“这就来。”明珠娇声应道。

走之前,明珠又警告似的看了红姑一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吧!不要给我找麻烦,你若是敢让我的野心落空,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她……在威胁她。

红姑气的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椅子。

晋王带着明珠离开了,红姑这才有时间回想一切。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她去青竹楼见晋王的事情,明珠该是不知道的才对啊!谁告诉她的?谁告诉她青竹楼有贵客的?

对了,她走时为她传话的那个龟公……

锦心阁后院,奴仆的居所。

传话的龟公房间,红姑姑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用看死人似的眼神看着龟公。

“你今日,对姑娘说了什么? ”

龟公手拢在袖中,手心中还藏着那朵研妍艳丽的鲜花,就像紧紧的拢住了那朵遥不可及的幻梦似的。

“没,没有说什么。”

“你以为我是傻子不成?”红姑厉呵一声,眼尖的发现了他手中似乎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你手上拿的什么?”

龟公眼神骤然锐利,片刻却又迅速收敛,“没有东西。”将手中的鲜花往更深处藏去。

“不见棺材不落泪。”红姑上前,手上发力,在龟公没有回过神来的情况下,突然卸下了他的胳膊。

胳膊被卸,手下意识的一松,手中藏着的鲜花就这么掉了出来。

看清地上的东西之后,红姑眼神突然凝住了。

片刻后,她脸色难看的看着龟公,“找死,你竟然敢觊觎姑娘。”

明珠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就连每天都会轮换,装饰房间的鲜花,也是最独特最珍贵的。

那是林锦熙特意为她找来的,这锦心阁除了明珠的房间,不会存在第二朵了。

龟公却是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他疯了似的跪在了地上,用两只软绵绵的手臂吃力的拢着地上的鲜花。

因为被他放在手中把玩良久,那本该花开正艳的鲜花此时已经雨打芭蕉,蔫哒哒的,失去了一半的水份活力了。

“不脏,不脏,别怕。”他疯了似的想将地上的鲜花再次拢进手中。

红姑眼神复杂,轻蔑痛恨中,带着不自知的怜悯。

多么相像啊!

这一刻,红姑竟然觉得这个贱奴同主子是那么的相似。

明珠毫不犹豫的利用这个贱奴,得到了晋王的消息。

那是不是有朝一日,主子也会被这样利用一番,然后被另一个红姑,同样恼羞成怒的杀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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