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晳这一连串的建议,听得康熙与张廷玉不住的暗暗点头。
“衡臣,对于弘晳所言,你怎么看?”康熙虽心中赞同,但面上不露声色,问张廷玉什么意见。
“微臣以为皇太孙所言,有理有据有节,微臣附议。”对于善于揣摩圣心的张廷玉来说,他早已看出康熙帝实际上已经同意了,不过出于帝王权术,不会轻易表态。
况且皇太孙弘晳所言十分有道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张廷玉还以为提出这等章程的是那些混迹官场几十年的官员所写。
如果此路可行,那对于百姓来说,对于朝廷来说,都是好事,张廷玉自然不会反对,是以出声附和。
听到张廷玉表示同意,康熙开始下达第一道命令。
“衡臣,朕命你暗中查阅兵部、工部宗卷,按弘晳所言对于我大清战船目前情况统计个数字出来,还有目前战船保养的现状如何,朕要做到心中有数,好做安排。不过一切需在暗中进行,在没有准备好之前,朕不想让旁人知晓。”
晚年的康熙也是好大喜功,对于弘晳所说的巨额的财富固然心动不已,这也是为什么康熙会支持弘晳提出的战略,但晚年的康熙同时也最好面子,肯定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所以在事情还没有眉目之前,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微臣遵旨。”
“可惜啊,施琅,施尊侯十年前去世,使我大清水师少一员大将,朕一时之间还想不到何人可用。对了,施琅之子,施世骠我记得也是一名难得的武将,不知道学到他父亲几成本事。现在施世骠眼下在何处任职?朕记得他是在浙江是吧?”康熙长叹一下,惋惜了一下施琅这位水师名将,然后又问张廷玉施琅之子的近况。
“回皇上话,施世骠于康熙四十年擢为浙江定海镇总兵,至今已有五年。”张廷玉思虑了一下,接着回答道:“施琅,施尊侯生前曾评价此子‘文秉已尽得吾法矣’,微臣虽与施世骠素昧平生,但相信施尊侯这个评语不会是一句空话。”
“哦?!还有此事。”闻听张廷玉此言,康熙眼睛一亮,随即喜道:“难道是虎父无犬子?”
弘晳听到张廷玉所言也是侧目,这张廷玉、张英父子能历经康雍乾三朝不倒,不是没有理由的,没见到康熙老爷子一问什么就能立马答的上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传旨,施世骠在浙江定海镇总兵一任五年,效力日久,其功绩有目共睹,擢福建水师提督,原福建水师提督调回兵部,让施世骠先回京述职,待朕见过他之后,再赴福建上任,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虎父无犬子!”
康熙抚须微笑道:“施琅是我大清第一任福建水师提督,父子先后皆任我大清福建水师提督,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微臣遵旨。”
说完康熙回过头来笑呵呵的问弘晳:“弘晳,你献策有功,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来。爵位就不要想了,朕可是前几日刚封你为贝子。”
弘晳心中大喜,忙道:“皇爷爷,我想出宫!”
“呵呵呵,出恭?你这猴崽子,憋不住了?快去快回!”康熙还以为弘晳想上厕所,也是这一谈论就是接近一个时辰。
弘晳赧然道:“回皇爷爷的话,不是出恭,是出宫,孙儿想出去在阿哥所居住。”
康熙这才明白过来弘晳的意思,笑容一收,老脸一沉,冷声道:“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难道是朕对你不好?还是宫里人惹你生厌了?”
弘晳心道不好,不过我说老爷子你翻脸也翻的太快了,跟翻书一样,刚才还笑呵呵的,这会就冷下脸来,况且咱还没解释呢,就给咱扣一堆帽子。
弘晳赶紧跪下回答道:“皇爷爷恕罪,实在不是孙儿不想在皇爷爷身边尽孝,只是自从患病之后,那个白胡子老者在孙儿脑中留下许多话,孙儿想一一验证一下,所以才想出宫去的。留在宫里终归不便,万一搞得宫里乌烟瘴气的,惊扰了皇爷爷与皇祖母,那孙儿的罪过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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