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一段时间内因文小鸢罕见地连续作案,之后声销迹灭为人说道。
也不知是什么人把文小鸢消失,和空明谷被算计一事挂钩。
这直接导致河洛一带流传出“文小鸢一纸重创空明谷,惹谷主李征铭起杀心”的流言。
人们都说文小鸢是敌不过李征铭,为避其锋芒,选择了人间蒸发。
相比屈指可数的知情者,他们知道的无疑都是不实之情。
在风声渐消,禹城重归往日平和的时段,存心不良的人受真正知情者利用,蠢蠢欲动。
许冬、李裳白选了“绥靖”。
……
铜锣巷,地处“禹城第一园”何园东南方向,两地相隔三十五里,乍一看仅是同处一城而已。
走过的人才知道,其实铜锣巷距何园并不远。
巷口的一条石板路几乎连通了何园、铜锣巷,乘马车,中途只需要走一截看起来不太友好的土路,全程一刻钟都用不了。
炎日当空,一干瘦男子骑一匹高头大马奔入铜锣巷一座大宅,直至院中,翻身下马在树坑边大吐,随后进了背阴的南屋。
他不是肠胃不好,相反他来以前刚吃过六个韭菜包子,恶心呕吐,都是马背颠簸导致。
吃包子的时候他也没想起有要事待办。
屋子坐南朝北,有小窗户两扇,只是窗户小,没什么光亮可言,屋内阴森森的,连正当中一尊落地铜镜的花纹都看不清。
男子进屋扯下罩着大铜镜的白纱,骂了两句,运起法力将之打入镜内。
铜镜不到一人高,异常沉重,除边框延伸到底座的古朴纹饰,看不出什么特点。
但当男子打入的法力沿铜镜纹饰贯彻铜镜整体以后,镜中显出一个披发公子的影像。
这公子上身不着寸缕,没什么肌肉,白生生的像是做兔儿爷的好材料。
光不溜公子出现以后,干瘦男子半跪见礼:“主上,属下查知大长公主在禹城留的客人为一男一女,其中女子,即前阵子消失的‘河洛魔女’文小鸢。”
“是沈超啊……你说的文小鸢?是最近坑惨空明谷的那个女贼?”
对方说话时,眉头拧着,神情却飘飘欲仙,像在忍受什么能给他快感的事。
“是她。不过大长公主见得多的客人不是文小鸢,而是那个男子。”
光不溜公子敦促道:“快把你查到的,有关对方的东西都说说……”
沈超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叠纸,先给“主上”展示了他在何园外蹲守数十天画得的许冬全身像。
而后就他探到的全部内容做了详尽复述。
包括许冬和李裳白的侍女出门时,许冬对她们的称谓,以及侍女们和许冬言谈的大体态度。
“既然是被叫作‘公子’,这个人为什么对姑母的侍女那么客气?啊~”
沈超看到“主上”头往后仰,上身绷直,表情从略有狰狞到放松,手向下摁着什么……
最后怀里爬起一个青丝如瀑的纤瘦女人,嘴角拉白丝,作干呕状。
他忙低下头。
“属下猜测其与大长公主为旧识。只因属下问到的几个何园杂役都说男子称大长公主为……为‘姐’。”
“‘姐’?!”
光不溜公子一下儿对许冬有了兴趣,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
他的姑母李裳白是何种样人?
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避世不说,她当年连新皇的登基大典都没理会。
在大势力斡旋中,李裳白看似置身事外,但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那些势力都忌惮李裳白压倒性的实力,企图获知李裳白的现状。
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多年前,李裳白和宓宗貌合神离,宓宗以李裳白早年在宓宗获取秘术并练用为由,要求李裳白作出赔偿再谈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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