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钱氏一脸得意地喊云悦还有杨氏等人去堂屋,说云丁山有话要说。
到了堂屋,除了二房的人,大房的人都在,围着圆桌坐着,钱氏进了堂屋就去了云明阳身边坐下。
杨氏,林氏,云悦还有云舟围着桌子另一面依次坐下。
“悦儿啊,你跟秀儿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真的能忍心看着你姐姐这辈子就那么毁了?”
云悦垂着头,心道我当然忍心了。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楚家是门好亲,真要跟楚家人彻底翻脸,结了仇家,这对咱们不好。”
云悦继续扯嘴角,这话就是说楚家不能得罪,她受的委屈全都得嚼碎了生生往肚子里咽,还不许抱怨。
“与其跟楚家结仇,或是老死不相往来,还不如继续跟楚家的亲事。”云丁山说着停了停,老脸微微泛红,忍着羞臊说,“你姐姐已经是楚子文的人了,不嫁给他又能嫁给谁?
有些事咱们全都烂在肚子里,就当没发生。再让你姐姐清清白白地嫁给楚子文,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要不是云悦拦着,杨氏好几次都想打断云丁山的话,这会儿真是忍无可忍了,一手重重拍了下桌子,一手指着云丁山的鼻子,怒道,“你说的是人话吗?
在你眼里果然原配的血脉都是宝,我个继室生的就那么贱啊!那你娶什么妻,就守着你原配给你生的儿子过一辈子好了!”
眼见杨氏的手指都要点到云丁山的鼻子了,云明阳皱眉,不赞同道,“妻为夫纲,娘你这样也太”
杨氏转头恶狠狠瞪着云明阳,“我做事不用你教!你爹这些话是你教他的吧。
你爹是偏心,良心也不多,可好歹还剩那么一点。你们大房真真是黑了心肠烂了肺,教出个不要脸抢堂妹未婚夫的闺女,现在还想让我们二房打落牙齿和血吞,你们想得美!”
云丁山一把挥开杨氏指着他鼻子的手,不高兴道,“你想怎么样?真要闹个鱼死网破,连累得明阳他们名声全毁了你才高兴?
都说十个继母九个坏,你的心怎么就那么毒!”
杨氏气疯了,身子跟秋日的落叶似的抖个不停,她在云家累死累活那么多年,在云丁山眼里她就是个毒继母?
林氏焦急地看着杨氏,可她不会说话嘴笨,只能闷闷憋出一句,“娘你别生气。”
云舟抱住杨氏,扁着嘴,心疼道,“奶别伤心,我看着难受。”
云悦也道,“奶,您还有我们呢。”
杨氏血红的眸子从林氏,云悦还有云舟身上一一看过去,眼里的红色渐渐消散。
不是早清楚云丁山是个偏心的糊涂蛋了吗?不是早知道大房是一群没心没肺的畜生了吗?
为他们的话伤心做什么?她还有亲人,以后那些不相干的人,她是再也不会浪费一丁半点的感情了。
眼见杨氏的眼神清明起来,呼吸也缓和平稳下来,云悦才目光冰冷地看着云丁山,“爷,你能拍着心口说,你这事做的公正吗?你的良心不难受吗?”
云丁山避开云悦明亮到近乎刺眼,仿佛能看穿他心的视线,闷声道,“悦儿,我知道这件事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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