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其非伸手接过,仰头饮了几口。

今夜的夜色特别黑,明月已经躲到云层里,马车仅靠那盏渔灯一路摇摇曳曳前行。

还是柳无双先开口:“不能进城,如今到处都是侍卫在找她。”

萧其非淡淡回应:“孤知道。”

柳无双侧身看着略显孤寂的大夏太子爷,这又何必呢,留在大夏当尊贵的太子殿下,三宫六院锦衣华服岂不美哉。

就喜欢跑来西楚招惹摄政王。

柳无双问道:“你知道她要离开,所以之前是你在长街阻拦顾敬尧。”

“好像了解她的从来都是你。”

这个问题并不用问,萧其非所举就是如此,包括在西楚的所作所为,也只是在暗中加剧摄政王与天子敌对。

方便她走好一点。

但也没必要事事做得都让她知道,无愧于心便好。

虽然威胁过她,那也只是唬她而已,唬她多待一会儿而已。

“可她还是先遇到顾敬尧。”

赶马的速度放慢了些,柳无双道:“就算没有顾敬尧,你和她也绝无可能的。虽说是天子要赵家军死,可是…是大夏铁冀动的手。”

“虽说本是两国战争必有一死一伤,你们之间永远都跨不过。”

赵斯斯与大夏太子就再无任何可能。

萧其非抬头仰望黑沉沉的夜色,声音渐渐寥落:“失败和遗憾孤总得选一样吧。”

或失败,或遗憾。

宁愿走一条明知失败的道路,不留遗憾。

柳无双还是忍不住揭开种种事由:“那么故意敌对顾敬尧,故意同天子合谋,你是在为她制造机会吧。”

萧其非沉默,可沉默就是一种答案。

柳无双笑了:“都说你和她挺登对的,我看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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