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母亲身上的绳子还有嘴里的木塞并没有取下来,腊梅端了一碗糯米,拿了些朱砂和一瓶烈酒,将其放到桌上,就听见男子说:“无关人员都出去。”
此时房间里,除了老杨头和腊梅,就还站着刚进来的村长和繁城,还有在宗祠里说话的男子,钟泉这话明显就是说给他们的,村长倒是和气,没说啥,便准备去外厅等着,倒是那男子还想开口,他想留在房内,看看钟泉的本事,最后被村长给拽了出去。
那男的被拽出去还能听见他朝着村长说:“我们这不进去一个自己人,谁知道,那人是不是骗子,万一……”
“万一什么,你也不看看那人是谁带来的,那可是腊梅带来的,别人不知道,你跟我能不知道,如今许昌府衙里坐的是谁,那可是廉亲王,被腊梅称为小姐的人,那不是位公主便是郡主,岂是一般人能质疑的,你也不动动你的脑子。”村长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对于繁城和钟泉来说,这点声音,他们还是听得很清楚的。
钟泉斜眼瞟向已安稳坐在这房间唯一一把椅子上的繁城,只见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腊梅的母亲,钟泉心里是不满的,明明自己是来收集情报,想打探这少女背景的,他可不信这少女会是凡界一官员的女儿,他已经连夜去探查过这女子的父亲了,俗人一个,这少女身上肯定有其他的秘密。
当钟泉拿起烈酒,繁城便坐直了身子,她很好奇,如今人类是如何祛除邪祟的。
只见钟泉拿了烈酒,然后从自己腰上,掏出了一把小刀,在别人看起来,这两寸长短的小刀平平无奇,可在修行人士眼里,便能看到不同之处,这小刀上刻着一行梵文,钟泉拿着小刀,在杨婶儿右手掌划了一道痕,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繁城和钟泉都能看到从里面窜出来的黑雾。
血滴到烈酒里,竟能听见火花爆裂的声音,那血似乎是被什么裹着,爆裂出来后,才显现出来了鲜血本来的颜色。
接着就见钟泉拿着朱砂,在自己随身携带的黄纸上,一气呵成化了一个符咒:“去,将这符纸用水煮了,端过来。”
繁城看到这一幕,挑眉,原来这男子是一名道修,就是不知道是否是修符箓的,若是繁城这么想,那么就误会钟泉了,他们天玄门确实是道修,但自己却是一名炼器师,这些都是入门级别的东西,基础符箓他也能写,但是对于道家学派的捉鬼超度啥的,他压根就不行。
腊梅连忙拿着符纸,一路跑到厨房,说来也奇怪,这符纸放到水里竟然没有被浸湿,而是飘到了上面,直到她将其放到火上,水沸腾后,那符纸才融化,融化后的符水,颜色竟然是淡淡的粉色,只还散发着花香味。
腊梅进来时,不仅带着她所熬的符水,还顺带给繁城带了一小碗洗干净的酸枣,他们村里也没啥吃的,厨房这枣应是自己兄长给怀孕的嫂嫂从山里采得,又看见房间里多了两个人,俨然是自己的哥哥和嫂嫂,她没好气的走到两人身后:“借过。”
然后将酸枣放到繁城旁边,腊梅不好意思的低声说了句:“委屈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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