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有什么看法?”
离开医院已经是中午,程嘉勇和张慕童随便找了一家面馆,准备先填饱肚子再回警队。
一路上,张慕童的嘴没闲着说话,他难得这么积极参与到案件的讨论。可是这一次,程嘉勇却沉默了。
程嘉勇一直沉浸在和陈主任聊天回忆里。陈主任的每句话、每个动作表情都刻可在程嘉勇的脑海里回荡,只是可惜串联了很久,始终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程嘉勇挖了好几大勺辣酱酱放进牛肉面里,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没什么头绪。”
张慕童大感意外,夸张地耸了耸肩,跟了程嘉勇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没信心。
“我们的辣手神探怎么了?多明显啊,我都能分析出来了,有妇之夫陈主任,在外面偷腥,不料被老婆发现了蛛丝马迹,怕影响到自己的事业家庭,就一狠心把情人王护士杀了。”
张慕童一边分析,一边把几个调料瓶子用来代表人物,一一排列在桌子上,像模像样,分析的的确像那么回事。
“那周潇呢?如果陈主任是凶手,他和周潇是怎么认识的?又为什么要杀她?”程嘉勇抛出自己的疑虑。
“或许也是情人呢!”
程嘉勇苦笑,“周潇的背景我们查了个遍,交际的圈子就没有一个医生职业。你不是连她的小学,中学的同学背景都一一调查了吗?”
张慕童撇撇嘴,突然灵光一现,猛地一拍桌子。
“勇哥,我想到周潇怎么死的了?”
“怎么死的?”
程嘉勇身子前倾,脖子伸的老长,迫切想要听答案。程嘉勇心想,张慕童今天还真是如有神助,突然就遗传了他爸爸张副厅长的侦探头脑。
“也许只是巧合呢,两个被害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凶手干的,是我们调查的方向有误。给自己强行定制了条条框框。”
“怎么可能呢?”
程嘉勇摇了摇头,失望地靠回到椅背上,无意间又挖了两勺辣酱,“凶手很张扬地向我们示威,杀人的方式和象征性的十字架,都有很明显的暗示作用,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
“也许是效仿呢?有人效仿了凶手的杀人方式,误导我们是一个人做的。”
“王护士死在医院的公众场合,的确有很多人见过,效仿也许有可能。可惜法医断定,周潇是死在王小莳之前的。”
“周潇死在了家里,是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除了凶手应该没人看过她死后的模样,媒体爆出后,王小莳已经遇害了。”
“模仿者不可能有机会看到凶手的犯罪细节,时间点都合不上。那么,除了凶手,还有谁都有机会效仿呢?再一点,即便是模仿,也不可能百分百契合,而周潇和王小莳的死因,却找不出一点不同之处。
“安法医分析过,刺在王小莳和周潇胸口上的那把刀,力度和角度是基本上相同一致的。凶手是一个人所为的概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
程嘉勇分析的有理有据,没有猜想的情节,无懈可击。张慕童张张嘴,词穷了。好不容易有兴致分析一下案件,还是漏洞百出,逻辑不对。
张慕童懒得再去分析了,殷勤地给程嘉勇的面条里加了一勺辣酱酱,转移了话题说:“肚子饿脑子也不太灵光了,勇哥,先吃饭吧。”
程嘉勇看也没看就把已经拌得通红的面送进嘴里,一瞬间,辣劲儿直接冲入到鼻腔,他忍都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眼泪鼻涕稀里哗啦地全涌了出来。
程嘉勇平时很能吃辣的,这一口真是太刺激了,舌头瞬间就失去了感觉,他抓起桌子上的饮料,猛灌了几大口,舌头和嘴唇又开始感觉到火热加疼痛。
张慕童看程嘉勇辣的说不出话,样子又狼狈,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好不容易辣劲儿缓和了一点,程嘉勇能说话了,他拍了张慕童的后脑勺一下,说:“臭小子,嘲笑你哥是不?”
“才不是呢!”张慕童解释道:“勇哥,你不觉得你被辣成这样是好事吗?”
“还好事?”
程嘉勇伸了伸被辣的火烫的舌头,字还有点吐不清,瞬间变成大舌头。
“辣手神探,要够辣才对嘛,好兆头,我预感这案子,勇哥你一定能侦破。”
“少臭贫!”
……
程嘉勇也不知店里是什么特殊辣椒做的酱,只是吃了一大口,后劲儿这么大。过了这么久时间了,嘴唇还是又红又木。
刚回队里,就被同事告知,家对门的“冤家”特意过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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