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飘云一听心里乐了,她熄了火走下来问道:“疤爷?哪个疤爷?说来听听。”这些人这么嚣张,看来这背后有个肥羊等着她来宰啊,这是缺啥来啥啊!

瘦猴一看童飘云这态度,有些拿不准了,这么问,莫非是认识疤爷地?当即态度收了不少,然后道:“我们疤爷可是鸡蛋坟这边儿黑市的老大,这边儿革、委会的主任地大舅兄。”

童飘云对于这里特定地职位还不是很熟悉,只能凭借记忆,就不由得问出:“革、委会主任?大舅兄?疤爷?”看来是关系户,这样也好,这疤爷肯定肥!

可瘦猴却没听出来里面的疑惑,只感觉到了童飘云的杀意,心里叫苦,赶紧补充道:“您是大夫人那边儿的亲戚吧,张主任跟甜妞什么事儿也没有,疤爷这个大舅兄就是叫着玩儿的。”

这边儿谁不知道,张主任是靠着大夫人娘家的势力混上这个位置的,但凡将夫人惹急了,别说疤爷,就是张主任自己也得不着好。

童飘云眼睛一转,明白了,那张主任这是出轨了,还害怕妻子娘家,这不就是周庆国的另一个版本吗?

当即冷声道:“别废话,给姥姥说说,那疤爷的具体情况!还有,那个甜妞是个什么东西!”

瘦猴一听,身上地冷汗当即跟不要钱一样刷刷地往下掉,他们这些小混混,就是跟着疤爷混口饭的,这要是被知道他们出卖了疤爷,哪还有好果子吃?

这时,旁边儿的一个招风耳低声道:“麻猴儿哥,要不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现在就这么一个小娘皮,完事儿了谁也不知道,到时候疤爷要是知道了,咱们处理了陈家地小娘皮,说不定还会赏咱们点儿啥呢?”

其他人有些害怕,他们就是跟着混口饭吃的,这杀人却是不敢的,但想到面临疤爷地手段,他们又沉默了,谁叫他们身后还有那么大一家子亲人等着吃饭呢。

瘦猴搓搓手,他知道,自己现在没得选择,就算他们现在放这娘们儿走了,回头,张主任妻子那边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还是跑不了。

想到这儿,瘦猴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将烟弹到一旁,吐了口吐沫,说了一声:“干了!”就直接提刀冲了过来,其他人一看,也拎着木棍棒子跟着冲过来。

他们这一动,童飘云就明白,这些人就是一群只会蛮力的癞子,没什么真本事,她根本不用费什么力。

童飘云运用折梅手,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人全都打倒,因为这些人都不是好人,童飘云也没留手,直接将人全都打断了肋骨,留下一地惨嚎地人。

瘦猴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讨饶道:“姑奶奶饶命,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是为了讨生活,您饶了我们吧!”

童飘云冷冷地道:“现在能说说,你们疤爷和甜妞的事情了吧,姥姥可没有心情再听一次废话!”

瘦猴这会儿哪还敢废话,赶紧将疤爷和甜妞地事情交代地一清二楚。

原来,这疤爷早前就是个妓院的大茶壶,也就是南方人口中地龟公,在妓院里充当打手一类的人,干这活的人差不多都是老鸨一手培养起来的,手黑、心毒。

新中国成立之后,妓院被端了,疤爷自然也没了固定地营生,加上他虽然年纪小,但手底下不干净,是不可能跟那些被卖来的□□一样被安置,抓住之后肯定是要给处决的。

所以,他一听到风声,就带着手里刚入手地两个小丫头躲起来了,然后改头换面,对外宣称是带着两个妹妹逃难过来地。

那会儿正在斗地主、打土豪、分田产,他们这样“可怜人”,政府自然是要给与安置的,“三兄妹”就被分了一间小平房。

疤爷明面上开始干活挣钱养妹妹,实质上却是在暗地里按照妓院里地手法调、教两个小丫头怎么伺候人。

外边儿的人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单看两个小丫头被哥哥给养的白白嫩嫩的,也不叫做重活,也就天天洗衣做饭,反倒是哥哥每天起早贪黑地出去赚钱,谁不夸一声真是个好哥哥。

但很少有人知道,疤爷起早贪黑哪是出去给人干活赚钱,他是先把从妓院带出来的东西慢慢出手,换了钱,买了个院子,之后又养了一批小混混给他干活。

打家劫舍之类的事情,疤爷都没少干,手里有了钱之后,他慢慢地门路也就宽了,再然后,他就认识了这一片儿的革、委会的张主任。

知道张主任家里有母老虎,被欺压地喘不过气儿,就将调、教好的甜妞送给了张主任玩儿,被调、教好,只会小意讨好男人的甜妞,任打任骂还不要名分却将人当爷伺候,自然是很讨张主任喜欢。

而疤爷还承诺,等小的那个成人了,也送给张主任玩儿,张主任自然是对疤爷很照顾了,还帮着疤爷在这边儿黑市站稳脚,疤爷投桃报李,每个月都给张主任上贡不少好处。

张主任的妻子那边儿,最开始的时候,发现张主任总出去,怀疑他在外边儿偷腥,但张主任就直接将疤爷介绍给妻子,说两人暗地里经营黑市,又每个月给拿回来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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