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星知道,如果继续追上去,对方这黄雀在后的把戏必然会将自己陷入被动。不如趁自己还能感受到红珠的气息,速战速决,先解决掉那放暗箭的人。于是干脆站定身形,向着那弩箭发射的方向喊道:“阁下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不如出来痛快一战。”对方并没有准备应战,从别的方向又射出一箭,死死钉入他脚下的树枝。
逐星勾唇一笑,借着那树枝的力,蜻蜓点水似地向红珠逃跑的方向追去。对方又连放了几支箭,全都钉在了他落过脚的地方。只见逐星灵巧地一翻身,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石子,同时向弩箭来的方向射去。那石子蓄着内力,将触到的树叶,细枝一一割断,直接嵌入了树干的三寸。唯独有一颗没有传来相同的声音,而是一声闷响,那是打入皮肉的声音。那射箭的人受了伤,气息乱了,暴露在不远处。逐星感觉到,那人暴露后,气息开始远离,他正在逃跑。
逐星无心恋战,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红珠,便转身追去。没有了神秘人绊住脚,找到红珠对于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逐星与揽月会合,便即刻启程往京城去。
素心阁因为办理的案件特殊,公务肯定不如前院的大理寺繁忙。大多时候,少女们都会像现在这样,在院中摆上桌椅,围坐在一起。有品茶赏花的,有温习旧案的,有晒药的,练功的……都在这温暖的太阳下惬意着,让前院忙得脚不沾地的各级官员好生羡慕。
遂安带着画染正备着日常用的药物。忽然想起,这书馆案已经查了好些时候,有一个人带回来后就再也没提起过,便问道:“那采言书馆的陆文之关在大牢里好些时日了吧?怎么还不提审?”
凤娘闻言,放下手里刚拈的花,笑眯眯地看着她:“那书生哪里用得着审?大理寺的大牢里都是些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每日听着那哀嚎声,怕是早就吓破了胆!等些日子带到堂前,自然什么都供了。哪里用得着与他斡旋?”
遂安皱了皱眉,心里始终不信,如此不靠谱的方法,怕是凤娘又哄骗自己,便向真端着文案看得出神的覃元秋问道:“元秋!凤娘说的是真的吗?”
覃元秋从成堆的文案中抬起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让遂安更加摸不着头脑。
其实凤娘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更有一层,这案件颇复杂,已经涉及两条人命。揽月传回来的信息可见,涉及人员甚广。与其一个个地提审,不如等揽月和逐星将人带回在当面对质来得更省事。毕竟每次提审,所做笔录都要交往三司,若一次次审查又推翻,只会让素心阁落得个办事不力。
覃元秋思忖着,悠悠开口道:“这陆文之在大牢里多长时间了?”
遂安想了想:“该有十天了,昨日揽月和逐星派人报信,大概明日就能到!”
覃元秋微微颔首,又向正在打理花草的书墨招了招手。书墨走近,附耳听完覃元秋说的话,便答应了一声,自顾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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