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姝未料到三人竟还有这等心酸之事,此刻笑也不是,安慰也不是,便只得推出那个罪魁祸首来平息众怒。
“对啊,苏楼主,你怎么待客的?你看三个孩子都饿瘦了。”
边上苏璟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她,随即云淡风轻地对三人说道:“既如此,这顿给你们赔罪,随便吃,我结账。”
得了这话,言昭一个箭步就冲进了酒楼中,边跑还边喊:“小二,把你们店的招牌菜全都来一遍。”
几人看他这番模样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这和他数月前那副潇洒侠客的形象可太一样。
等到菜已经摆满了整张桌子后,言昭开始有些后悔,“会不会太多了一点……我可没有云棠那等肚量……”
然而请客的人却十分大方,漫不经心地说道:“无妨,吃不完带回去给玉棋。”
尚在楼中处理事务的玉棋如今是欲哭无泪,本以为主子回来了他就可以轻松下,没想到还是得他一个人干,正在写密信呢,却突然打了大大的一个喷嚏。
“难道谁在背后说我?哼,肯定是玉刀!待会和他打一架!”
再说沉姝这边,即使五人使出了全力还是没能吃完,足足剩下三个没动的菜。
酒足饭饱后,季容才开始问起下一步的打算。
“如今在暗中想要杀了裴琅的人有两拨,一拨应是寻溪城刀宗的人,而另一拨却毫无线索,眼下只有等传回消息,再去把裴琅抓回来,只要他在我们手中,那些人会自动寻来。”
等沉姝说完,他们三人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事越来越复杂了,刚刚才理出一点头绪,又掺进来其他人。
“所以与其说是抓人,不如说是抢人!”言昭极快地就找到了他们这次最难的地方,“既然有两方势力想要他的命,那即便我们找到他,想要把他平安带回来,恐怕不会轻松。”
“没错,”沉姝忽然看向阿池,顿了一下才道:“所以这次,我想把阿池留在碎玉楼,毕竟此行不比以往,连我也不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其实阿昭和容容我也……”
“姝姐姐!”季容急的打断她未说完的话,“阿池不会武,可以留下等我们,可我和言昭好歹也是一个帮手,我们本就是为了试炼,可一路走来却没什么用武之地,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让我们大展身手,你可不能把我们丢下!”
“容容说的对!言昭心中早就把你们当作我的至交,如今怎能因为危险就退缩?”
听他们二人说完,她心中一片暖意,默认了他们的选择,最终还是把目光停留在了阿池身上。
“阿池,你……”
“小姐!”阿池展颜一笑,没有半点不愿,“阿池愿意留下,就在楼中为你们祈福,等你们平安回来!”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阿池的头,认真而坚定地回答她:“好!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
商议定后,几人便准备在这城中逛逛,然而因着萧岛主约好了亥时与苏璟一见,他便先回了楼中,临走时还不忘将那三个菜带回去。
走出酒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季容有些不解:
“他怎么回去了?”
不止是季容,另外两人的脸上也挂满了疑问,等着她给一个合理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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