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巴掌大小的长命锁,沉姝真没看出什么蹊跷,不过又听得苏璟轻喃道:

“你看那正面‘长命百岁’的‘岁’上,是否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沉姝凝神细看他所说的位置,终于费力的看清那“岁”字上的确有一个盐粒大小的凸起,这时她终于相信苏璟所说之话,想必那长命锁上定有什么机关。

就在两人说悄悄话之时,季容已经推开了祠堂大门。

“吱嘎!”

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上百个密密麻麻的排位,一股庄重肃穆之气迎面袭来。

“咦?那里怎么还有个人?”经言昭一提醒,他们这才看见房中左侧蒲团上赫然盘膝坐着一个老者,只是他须发灰白,身型佝偻且气息全无,这才让人一时忽略了他。

一旁的沉姝和苏璟皆是心中一惊。

“这人有古怪,不知是敌是友。”沉姝侧过头与苏璟低语。

“莫怕,大不了不管了就是。”得到他的回答,她一时无言,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经不是他们想不管便能抽身而退的时候了。

三人自动在祠堂外停下了脚步,毕竟谁都知道,祠堂乃是一派一家的重中之重,非家族直系子弟或门派内门弟子不得入内,除非,能得到家主或掌门在祖宗牌位前的邀请。

谁知季容竟三步并两步走到牌位前,”扑通“一声跪下就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随即抬起头对着玉虹剑派各位先祖牌位郑重道:

“各位先祖在上,如今派中奸人当道,为保玉虹剑派清名不坠,今日,第十一代掌门季湘之女季容,特请身后三人入我玉虹剑派祠堂,为季容护持左右,让季容安心清理门户!季容在此叩谢各位先祖!”

“咚、咚、咚”

几声磕头声响起,门外三人心中想法各异。

江湖中鲜少有人会请外人入自己门派的祠堂,偶有几个皆是生死莫逆之交,看来在季容心中,的确将三人当做可以托付生死之人。

反应最大的当属言昭,两只眼睛红的如兔子一般,立即对着牌位弯腰行礼:“长空剑派言昭受此托付,必不辱命!”

虽说答应要帮季容,但沉姝并不是那等轻易对别家门派祖宗行礼之人,当下只是略一点头,郑重道:

“沉姝定不负所托。”

一旁的苏璟本来连样子也懒得做,不过是看沉姝已经答应了,便也云淡风轻的点了下头。

就在三人踏入祠堂后不久,季儒带着人也急匆匆的到了,只是他此时再没有平日里那副刻意维持的儒雅,反而怒气冲冲,人还未踏进祠堂,含着暴怒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季容,你好大的胆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未等季容回答,抬眼便看见祠堂中还站着三个外人时,季儒此时已经不能用暴怒来形容,他甚至想上前对季容动手。

那一巴掌说打就打了下来,动作最快的是沉姝,脚下微动,皎月一挑,便用剑鞘打开了他的手。

“言掌门,有话还是好好说,你若想动手,我便陪你走上几招。”

他认出这是那日在城头上谴责他们的女子,已经见识过她的剑法,他自知不是她的对手,于是便对她多了几分忌惮,没回她的话,反倒怒斥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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