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通融一下呗！让我进去见一面！”季澜亦扒着后台的门，努力把身子往里面挤。
“不行。”主管铁面无私，“这马上要上台，你进去影响我们歌手的心情！”
“我不说话！就看一眼，递个名片！”季澜亦挣扎，“真的就递个名片而已！”
主管双臂环保，上下审视，“你哪个公司的？”
“我……”被问及门户，刚公司破产清零的季澜亦梗在原地，面如菜色。
“呵！”主管冷笑了声，讽刺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连个名字都说不出来的十八线娱乐公司，还跑他这儿走后门想签人？做大头梦去吧！
那沐姑娘可是他看上的人，长得俊，唱歌还好，一开始还闹了笑话以为是个小伙，结果身份证拿出来签劳务合同的时候才发现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最关键的，人家可是他的“救场恩人”！——那天要是没有沐散上台，力挽狂澜，他怕是早因为管理不当被老东家秦太子爷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于情于理，他都该帮人小姑娘照看着点——譬如找个好点的娱乐公司护送到娱乐圈。
首当其冲的，就是剔除眼前这种浑水摸鱼仗着新人不懂拐骗签约的人！
想着，主管的眼神深了深，看着季澜亦的眼神中更添嫌弃。
摆摆手，示意后面让把这人拉走。
“唉不是！你怎么能这么暴力呢！我就真的只是想——”季澜亦奋力挣扎，像只张牙舞爪的章鱼，试图逃脱钳制。
突然，休息室的门“咔嚓”一声，缓缓打开。
沐散看着眼前混乱一团的几人，顿在原地。
眉一挑，像是在询问“这干嘛呢？”
季澜亦最先反应过来，高声道：“您好我叫季澜亦！这是我的名片，这是我的企划书，真诚邀请您能加入，我们共同合作，一起走向美好未——”
同一时间，主管暴躁开口，“沐姑娘你别理他！这就是个三无公司的骗子！”
沐散：“……”
季澜亦突然瞪大眼睛，像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姑……姑娘？你……你是女……”
咽了咽，上下环视了眼，碎发恣意搭在耳边，眉眼精致，神情冷漠，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
嘶……好像……如果……是女生……
也没什么违和的？？？
从业至今，季澜亦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真的有美到雌雄莫辨、不分性别的惊艳容颜。
至于第一眼总让人认为是男生，原因大概是沐散浑身的气势太过凌厉，盛气凌人，高不可攀，下意识的如此以为。
季澜亦捏着手里信心满满准备的“招揽秘籍”，呆在原地。
沐散上下扫了眼，黑瞳幽深，外人看来是难以揣测的高岭之花，实际上脑袋里已经滴滴答答地开起了小差……
这人刚才说……合作？
什么玩意儿合作？
不过说起来，既然答应这身体的主人，娱乐圈总是要进的，找个靠谱公司这事得提上日程……想着，顺手抽过来季澜亦手里的名片。
呦，瞌睡了正好有人送枕头？
季澜亦：前**娱乐负责人，独立经纪人，从业多年，经验丰富，擅长各类资源对接、艺人安排……
沐散翻着看了下，在对面人屏息凝神紧张时，淡淡道，“结束了找我。”
“真的？！”强忍着跳起来欢呼的冲动，季澜亦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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