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的山壁上,人头攒动,却井然有序的铠甲勇士们,艰难的行走着,看不到尽头。
山道险阻,却是回京都的必经之路。
战争已结束大半个月了,意想不到的雨水打乱了行军计划,原本今日便会抵达洹城的,估计要等到后日。
消耗一空的辎重车早已挤满了伤员,他们或腹部缠着绷带,或头上绑着绷带,或手腕耷拉在胸前,或绑不了绷带的就直接抹药。
比如那位从头到下巴,长长的一道竖口刀伤,较好的面容似被一分为二。
军医粗糙的手法,使鼻梁上的肉皮子始终翻卷着。
但他依然心存感激,那时候伤员实在太多,能顾得他已是恩情,总比丢了命的好。
现下战争结束了,大家心里也松快下来。
不管坐车里的,还是走在路上的人,大多都闲聊起了家常。
年少的,体会到九死一生的不容易,更想早些回去孝顺父母,再娶个媳妇。
年长的,便想着回去多陪陪婆娘,泄下火气,或是迎春楼走一遭。
岁数的一些的,就只是在一旁听着,毕竟过来人了,已经没有什么追求,唯一的希望只是再也不要打仗了,家人平安便好。
当然这也是所有人希望的。
一路上的坑坑洼洼,并没有难倒众人,相比打仗来说,推车子比打仗容易多了。
遇到深坑,车轮子翻不过去时,周边行走的士兵便默契的搭把手,推着辎重车前行。
直到辎重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半干半稀的泥土裹在轮子上,在深坑里泡一下,有的会自然掉落下来。
有的辎重车的奋力挣扎之后,也会被无情的弹开。
行军队伍的前方,越过一个弯道之后,有两个打头骑马的青年。两人的盔甲皆是银色。
其中一人戴着军帽,一人没带。
没戴军帽的青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城镇,随后又看着身旁的人打趣道:“我说袁……大将军,不就是一个伤吗?你至于不至于。”
“至于,大夫说了,这伤得好好养着,不然破相了咋办?我还没娶媳妇呢。
所以,这风自然也吹不得,太阳也晒不得,雨也淋不得。
再说了,我可是袁泽(原则)
事关我的绝世俊颜,自然要谨守原则,帽子我是不会摘的。”
袁泽的回答惹出后面将士们一片松快的笑声。
见大家的笑容打破了之前的沉闷,袁绍扭头看向众将士。
“我怀疑承瑞你是嫉妒我的‘美貌’,你们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哈哈哈……
呵呵……
一种将士的笑声相继笑了起来。
这下沉郁的气氛彻底荡然无存。
“无聊”见袁泽说得起劲,承瑞也忍不住想要打趣他,“无聊,我看你是怕你那表妹嫌弃你。然后……”
袁泽扭过头来,小声打断承瑞“你莫要说我那表妹,我不喜欢她,人长啥样都不知道。”
听到袁泽的话,承瑞忍不住想笑:“长啥样不知道?又哪来的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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