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麦加入村民,与他们一起齐心协力将盖在上面的茅草一一搬开。
一家五口,一个老人一对夫妻和两个孩子都没有逃出来。
好在被压在底下的人因为茅屋较轻,身上没受什么致命伤。
男人护着老人,女人护着两个孩子,正好有一跟横梁掉落下来,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一家人躲在角落里,身上居然只有一些轻伤。
老人家被救出来之后一边感谢解放军一边碎碎念,“菩萨保佑,多亏了菩萨保佑。”
来救人的女兵们哭笑不得。
这处房屋都已经清理干净,所有人集中在最后一处倒塌的房屋,继续紧张救援。
有一个老人被困在屋里,知道有人来救人,大喊自己被大梁压伤了腿。
他的儿子儿媳在外急得直哭。
救援的人不得不小心行事。
胡佳静双手没有防护,已经破了几个口,渗出血丝,她奋力搬开一块块木头茅草,发誓要比陈小麦做的好,强烈的胜负欲让她忽略了周围的情况。
淅淅沥沥的雨中,视线模糊不清,也顾不上擦。
风中传来什么声音,她没来得及反应。
旁边的人却清楚看到屋旁的大树上一根粗.壮的树枝终于支撑不住,从天而降。
底下就是在奋力救人的胡佳静。
太快了!
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
陈小麦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
在最后一刻,斜刺里伸出手,把胡佳静拉进她湿漉漉的怀里。
树干斜擦着胡佳静的胳膊掉在地上,溅起一滩泥,落了胡佳静满头满脸。
和危险擦肩而过,胡佳静心脏重重的跳了两下,才缓过气来。
明明很冷,此时她脸却有些热。
她一米八的大高个缩在陈小麦的怀里,看看掉落的树干,比她的头还大,被砸中不死也要掉层皮,心里一阵后怕,诺诺道:“谢谢。”
陈小麦脸上也沾了几个泥点子,露齿一笑,朦胧细雨中面庞沉稳又大气,十足的安全感,“没事就好。”
她上前搬开树干,加速挖掘,终于救出困在屋里的老人。
直到这一刻,陈小麦才松了一口气。
除了最后一个屋里被压伤腿的老人,还有一个孩子高烧不退。
情况已经算是很好,岛上年年刮台风,家家户户有些应对,岛上的孩子也城里的孩子皮实些。
只有一个平时身体虚弱的孩子受了惊吓,这才发了高烧。
村里没有卫生站,只有一个赤脚大夫。
赤脚大夫的房子也被压塌了,虽然人没事,但是药都被埋在废墟里。
刚才尽量清理一些出来,都给村民们用上了。
但是伤腿的老人和发烧的小孩比较严重,赤脚医生本来医术也就将将给人看个头疼脑热,现在药都没了,实在是束手无策。
卫生站在岛的另一头,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去那里求医不现实。
陈小麦当机立断,带老人和小孩返回军营。
赤脚医生给老人的脚临时做了处理。
陈小麦三两步上前,蹲下身,背起了老人。
那孩子的妈妈主动跟随一五一班一起回军营。
走了一个小时,胡佳静主动过来换岗。她个头高,背起来更稳更方便。
接连换了三个人,终于到达了军营。
军营里知道了外面的情况,紧急准备好了一块空地专门用来收治不方便去卫生所的受灾村民。
一五一班是最早回来的,接下来又有好几个受伤的村民被士兵背了回来。
在军官和士兵们的努力下,混乱的场面得以控制。
留在军营的军医不太够用,一五一班被征用去做护士,做些包扎伤口之类的活。
几个女兵来不及喘口气,一直干到下午四点,伤员还是在源源不断的送来。
得闲的士兵们把女兵们换下来。
一五一班一直沉浸在紧张的工作中,被换下来才发现肚子咕咕响,昨天晚上她们担惊受怕了一夜,时刻担心台风把大礼堂压垮了,仅仅眯了一下,梦里还都是狂风暴雨。
一早上起来又是徒步去村庄,又是救人,又是包扎的,现在只觉得又困又饿。
匆匆往肚子里面塞了几个馒头,喝了一大碗水,谁都顾不上爱干净,往床上一躺立刻睡着了。
只有陈小麦在填饱了肚子之后继续返回空地继续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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