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明白?”

“是!属下明白!”

“嗯,退下吧!”

春枝很快退出去。

裴洛使劲一揉自己的额角,心中喟叹不已。

王兄啊王兄,既然出发前说好了要封锁消息,如今却又为何出尔反尔?难道真是容不下小弟我了吗?

……

晚间。

县衙后院。

赵元丰晚饭用到一半,便听到下人禀报钱新过来拜访,说是有急事禀告。

赵县令一听这话,当下也不吃饭了,直接见了钱县丞,领着后者到了书房。

“钱县丞,什么事这般着急?可是关于那位爷的?”

“县令大人,您晚饭吃好了没?”

赵元丰一听这话就笑了,“有话你就直说,别绕这弯子。”

闻言,钱新在心里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县令大人,我今日听说了一则别城传过来的消息,说是洛安城那边出了一件事,前凌国质子逃跑了,还朝着春华县这边来了。

“要命的是,还有传言说,那位爷可能与那质子的逃跑有关系。

“这消息且不论真假,估摸着明天,最多后天,就该传到春华县城里来了。这真相到底如何,还作不得准,但明天那被子,您看咱们还送吗?”

赵元丰一听,顿时头大如斗。

他本以为钱新此来,最多会告诉自己一些关于安乐王的喜好之类的小事。

哪承想,一出口就是这么一条大消息。

早知道,他适才就应该吃饱喝足了再来与钱新会面,省得待会儿出了书房,郁闷得吃不下饭。

这时候。

他倒是想起来钱新刚才一开口,就先问自己吃没吃晚饭那话的意图了,合着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那钱县丞的意思呢?”

钱新一听,得,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别看赵县令比自己年轻,官面人不轻易表态这一项,却是学到了精髓。

要么说人家是上官呢?

钱县丞清清嗓子。

“咳咳!其实这件事也简单,咱们得做好两手准备。

“一方面,不能让圣上误会,觉得咱们屁股歪了。

“另一方面,咱也不能让那位爷的脸面不好看。

“最好的办法,就是明天还去送被子。

“但一定要人多、热闹,最好要闹到满城皆知的那种。同时还要遣人在城里宣传说,此举是为了感谢安乐王,肯屈尊来咱们春华县。

“所以,商户们联合送锦被的举动,是为了预祝王爷前程如花似锦,赞美大魏山河锦绣。

“如此一来,咱们就成了公开感谢圣上恩德,而非私下里迎合那位爷。

“况且,送锦被又不是送真金白银,这活儿又是商户们主动承接的,旁人挑不出错处来。”

赵元丰暗叹一口气,心中犹疑。

“只是不知,圣上与安乐王的关系究竟如何……”

“县令大人,此事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您只需知晓,布告一日没有张贴,质子的事,便作不得准。

“眼下也只需咱们把送被子的策略改变一下,不再保持低调。

“如此一来,咱们至少是向圣上表达了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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