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说,等红菱来了,如果没地方住,可以和她住在一起,红菱来爱住多久住多久,自己和妈妈住这房子有些浪费。
这么说最好不过了,我那里虽然房子宽裕,但毕竟是珠儿的房子。珠儿不止一次表示过要和红菱少华她们淡化关系,我不好再自作主张收留红菱。
过了大概一星期,红菱回来了。
少华执意要去车站接红菱,我和少华的母亲都阻拦了她,我说再激动也就多等一会儿,不至于非要急着去,我去接过来就好。
见了红菱,她身上带着孝,精神状况很差,见了我只是苦笑,说:“我又来了。”
我本来想问什么,但好几次都没不好张口,在外头也不是聊天的地方。我说已经和少华商量好了,让她先住过去,红菱也没推辞。红菱的心理很多,两大包加一个拉杆儿箱,我大概看了看,有衣服、日常用品、还有相册,里面有家人的全家福,看这行李,红菱是以后就没打算回去。余亩妖血。
我说行李太多了,打的走吧,红菱说太费钱了,执意要坐地铁。我拗不过她,只好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去挤地铁。在地铁上我告诉红菱少华的近况,并且详细说了说少华住院做手术和她母亲的事情,再三叮嘱在少华母亲那里不要说漏嘴,就是之前大家是做销售认识的姐妹。
红菱一路听着,表情漠然,一直没有说话。
到了少华家,少华的妈妈很热情,早就在一个小单间里安顿好了床铺。红菱放好行李后,洗了把脸。
晚上吃完饭,少华的母亲又去简直做陪护了,就剩我和少华、红菱三个人。
红菱这才打开话匣子。
红菱赚了些钱回家,家里拆迁房子也赔了。但是因为之前自己家里房子面积太小,现在赔付的新房子最小都是90多平,所以红菱给家里买房子补了不少钱。弟弟出狱后,一家人本来其乐融融,但是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几天。
重病在身的爷爷和因伤高位截瘫的爸爸,一对父子一起喝了安眠药自杀了。临死之前一封遗言,说,这些年儿子在牢里,全家全靠红菱一个人撑着,的确苦了红菱。别人家的女儿都是父亲养,可是他们家的父亲都是女儿养。她爷爷也说,自己活够了,之所以苟延残喘很多年,就是为了再看一眼孙子,现在孙子出狱了,心愿已了。
父子二人含笑一起自杀,就是为了不给家里再增添负担。否则之后,爷爷和爸爸都是家里的两个大累赘,会影响红菱姐弟俩以后的生活和成家立业。
爷爷和爸爸祝福红菱姐弟俩,不要悲伤,速速将他们父子火化,骨灰放在一起即可,以后好好过日子,谢谢今生的缘分我们能成为一家人,但是两个大男人拖累了红菱这么久,心痛如斯!
我看过那封遗言,是红菱的爷爷执笔的,虽然老人年事已高,但是笔力苍劲,很有功底。红菱说爷爷在旧社会度过私塾,有知识,那封遗言洋洋洒洒,情真意切,非常不错。
我纳闷儿,虽然爷爷和爸爸走了,那也不必再回啊。但这话我不好说出口,怕说不好让红菱误以为嫌弃她。
红菱把那份手写的遗言收了起来,说这是爷爷和爸爸留给她最后的留念。之后,红菱说,爷爷和爸爸死后,家人按照遗言将他们安葬,但是再给弟弟找对象的时候,出现问题了。弟弟是出狱的有前科,本来就不好找对象,好不容易找了个农村的姑娘愿意嫁给弟弟,可一看90平米的房子里,婆婆和姑子姐都子一起生活,人家连连摆手。
说了好几个媳妇,都因为这个问题黄了。红菱的弟弟也没什么正当职业,家里眼看着就坐吃山空。
红菱合计了一下,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当即用自己的继续给弟弟开了一家小型的洗车场,弟弟也会一些汽车修理,正好可以在洗车的同时做一些简单的汽修。然后红菱用自己的积蓄给弟弟找了个老婆,备了彩礼,然后红菱又开始了离家的奔波。
不过红菱说,这次来了,就不准备走了,再也不想回去了,也不要给弟弟添乱。
我和少华听得掉眼泪,我还生怕少华情绪波动,影响病情。不过还好,少华并没有多少影响。
我问红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红菱擦干了眼泪,说,那边学生多,我还有点继续,打算去开一家小餐馆,我厨房的活计还可以,做饭做菜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少华想了想,有点犹豫说,红菱,之前我看病花了些钱,妈妈把房子卖了,手里也还有点钱,能不能
不等少华说完,红菱高兴地跳了起来,说,能一起做最好了,大家一起做生意,又是好姐妹,阿姨也可以过来帮忙,不用做陪护那么辛苦,等你身体恢复好了,也可以一起做。
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去找店铺,不过的店铺面积都比较大,红菱有些犹豫,找了一星期,店铺倒有不少,还有几家转让的餐馆接手即可营业,但是面积比较大,红菱计算着自己的资金有些紧张。
考虑再三,我提出可以入股,我手里也有些钱,总比闲放着好。我们一拍即合,一个月以后,在就开了一家大排档餐馆。
温丽和珠儿都知道我们开餐馆的事儿,开业那天温丽来祝贺,珠儿虽然没来,但是备了一份厚礼,她马上就要移民了,的确也没多少精力参加这些事。
红菱你能吃苦耐劳,少华的妈妈也是个做家务的好手,没多久就把小店经营的红红火火。我作为纯股东,不用干活儿,正好闲下心来好好做我的论文。
最终我的论文以不错的成绩顺林通过,因为论文质量比较好,导师替我介绍了一家会计事务所,我开始了自己的会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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