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怀中抽身而出,离开他一段距离看着他的脸“到时候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对吗?”

季陆仍是不说话,看着我的眼。

“我要活着。”我说。

不是为了我,而是此时季陆在眼前,我想到了肚子里那个一直陪我颠沛流离的孩子。这是我和季陆两个人的结晶。无论如何,为了她我都要咬牙坚持。

只是季陆,季陆这次不是忘了我,更不是我拼尽全力就能让他想起来的情况。而是不管他还记不记得我,我们就是不能在一起了。

到时一旦季陆没有控制住本心选择了我。可是要被阴例惩罚的。这种情况,说起来也好笑。我们活着,没准还能相遇,但是却不能在一起了。

“嗯,为了我。”季陆点点头。眼神温柔。

这样好的一个人,往后就有可能消失在我生命中了。我越想就越觉得心中酸涩,当着季陆的面险些落下眼泪。

季陆擦掉我快要涌出的泪花“刚才不是说的挺好的。”

我一个没绷住就哭了出来“我反悔了行不行!”

季陆不忍看我这个样子,一把搂住我的脑袋,把我摁在胸口。我有了依靠开始放声大哭“怎么就这么难。我们想好好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我仍然没有做好生命中没有季陆的准备,也很有可能是我跟不想做出这种准备。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个瞬间,脚下忘川河水哗哗的淌,两旁的幽冥之火亮着晶蓝色的光,我被季陆死死的抱着,哭的像个傻逼一样。

似乎是要把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压抑都发泄出来,我太需要一个渠道,一根筋如果绷得太久了,是会累的。

季陆摸着我的头发“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

这个时候我已经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要睡过去一样。我勉强的拉开自己和季陆之前的距离,看着他的脸竟然觉自己踩在了云中,漂浮不定。

“季陆,我头晕。”

“头晕就睡,睡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都过去了。”季陆的话像是一句咒语,我听过之后直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等我再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镇魂府的床上。

翻身找了半天,季陆不在。我爬起来去找慎虚,却没想到连慎虚也不在,这么一会的功夫,这俩人能去哪呢

我本来打算爬上床再睡一会的时候,低头却看见了自己的手表!表上日期我怎么看怎么不对,距离我睡着的那日。怎么感觉过了好几天?

我连忙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正好六天!

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掀开被子就蹦到了地上。刚跑出镇魂府的大门,就看见了一直庞然巨兽。

这东西我曾见过,是听谛。

它看见我之后。好像心里打怵,就倒着往后退着走了两步。这么一动,身后现出了一个身影。要是换做之前,这人我肯定就是不认识。但是现在我身上有了之前的记忆,认出这个人来还不是小菜一桩。

地藏王。一直以来都未曾露面的地藏王。

他看见我之后上前走了两步“娘娘,我觉得你我二人,可能有一事要商量商量。”

我不知道这个而节骨眼上他心里肯定是有什么算计,只是我要竖起耳朵听在刺那根。

“现在老阎王刚刚去世,地府群龙无首,我觉得如果一定要有人来拖地之后才能看出这里到底怎么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不如这位置你来做,到时候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我肯定义不容辞。”

我脑子里当下飞速旋转,想的都是他为什么好好要在课间操比赛?然而看着旁边狐假虎威的听谛。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是听谛后背的那个图腾,为什么和活死人的图腾一模一样?不过想到了这,之前大半部分的情况就都应该能想通一点。

这个地藏王和戴立忍之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或是交易,或是其他的。现在多半是看阎王已经死了。活死人又不成气候,他自然而然的是想靠拢我们了。

我实在没时间和他过多纠缠什么有的没的,便开言通语的把话说明白。

“现在地府改朝换代,你当初拉帮结伙找后台的事以后最好不要再有。不管这里是谁的地方,它终归是一界生灵的栖息地,你既然作为地藏王菩萨,理应慈悲心肠。”

我说完一大套之后,地藏王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我也没时间去照顾他的情绪,蹬蹬蹬的跑下台阶,朝诛仙台跑去。

这件事情其实很明显。阎王觉得我和季陆功高盖主欲除之而后快,所以设计了但年的那些事。雪娆为了季陆和阎王一拍即合,沦为这件事的帮凶。戴立忍无意中得到了护心阴气,导致长生不死,开始计划利用活死人为自己在六界某得一个位置。

而这个地藏王,肯定是利用自己职位之便,对当年生死簿上无故空白的六百多人命置若罔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此换来某种利益。

一切都因为我和季陆而起,但最后发展的方向却又和我们无关。

只能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造化,至于今后的而结果如何,从你怀着的那颗不知是好是坏的心那一刻开始,往后的路就注定了。

我几步追到了诛仙台方向,之前好像无意中听季陆提起过,说阎王殿被毁,新任阎王的接任就在诛仙台,连带着六界人都到场。

到时候季陆一旦宣布,可就生米煮成熟饭了。虽说我昨天自己答应的好,但是转眼就后悔,季陆怎么都好,但是万万不可再一次离开我的生活。

我快步跑到诛仙台,远远的只见无数的人把那边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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