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这么一问,突然就把我问住了。季陆算是我什么人呢,男朋友?我们好像也没确立过关系。朋友?可感情明明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围。

她见我态度犹豫,识趣的换了一个话题“甭管是谁了,你就先住到我家,等他回来了让他去我那找你。”

我点点头,感激的说“那太谢谢你们了。”

“谢啥,出门在外这么远,能遇见个家乡人不容易。”月姐是很典型的那种东北女人,豪爽仗义,见别人有难处能帮就帮的那种。

酒店的火大概过了几个小时才彻底扑灭,警察带着人一拨一拨的进去找东西。着火点在七楼,五楼受灾的不算很严重,只是墙壁被熏得漆黑。

我进去之后直接去找门上贴着的符纸,上面漆黑一片让我的心哇凉哇凉的。符纸被烧了,这可咋办。我不知道那东西是季陆留下来镇什么的,但我心里清楚没有那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棍儿哥和月姐已经换好了衣服来楼下找我,我走之前转身回去拿上了季陆卖给我的衣服。

“都熏黑了,拿它干啥。”月姐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洗洗应该能干净吧。”因为是他买的,所以不想扔,就这么简单。

月姐和棍儿哥住得不远,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卷闸门一拉,我才知道原来这俩人开的饰品店,专卖的是一些有民族特色的小饰品。

藏族的银饰,玛瑙串子,还有些不值钱但是样式很漂亮的松香坠儿。我撅着看了一圈,简直爱不释手“月姐,我在这的几天帮你看店吧。”

“你是客人,咋能让你看店。”

“就当我是自己家人吧,要不然我也没事干。”

这家小店前面是门店,后面有个休息的地方。二楼是月姐和棍儿哥的房子,俩人平时关店了之后就回楼上去住,我比较识趣,要了床被褥就住在店里。

我从酒店走之前给前台留了地址,方便季陆回来之后找到我。

我闲来无事和月姐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提过酆都一次,月姐神情奇怪的问我打听那个干吗。

“我本来打算去那玩几天的。”

“玩?玩命去吧?酆都可不是咱们平平常常说去就去的,知道那是哪不,那可叫鬼门关,玩也没有去那玩的。”

“鬼门关什么的,难道不是谣传吗?”

“谣什么传,现在住在酆都城内的人没有几户了。那地方阴邪着呢,每到凌晨两点,鬼门关大开的时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漫天飘得都是烧给死人的黄纸,那天上还有哀乐声,你说吓不吓人?”

月姐的表情和语气,听得我鸡皮疙瘩直起。

“你去过?”

“刚和你棍儿个处对象的时候去过一次,回来高烧了半个多月,妈的我下半辈子都不想再去了。”

我本来以为酆都不过是个传奇色彩比较浓厚的小城,却没想到在这还有这么一说。那这么一个地方,季陆带我过来是想要干嘛呢?

他说要去见的那个肤白貌美的美女,又是谁呢?

我和月姐正说着话,棍儿哥从外面回来把车钥匙往柜台上一扔“天上跟下火球了一样,真他娘的热,倒水去!”

我本来以为棍儿哥在使唤月姐,却没想到他话说完了之后,自己转身去旁边饮水机里接了一杯凉水。我摇摇头感叹,月姐实在调教的太好了。

棍儿哥一边喝水一边嘟囔“我今天去上货的时候,有人跟我讲说他有个瓶儿,问我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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