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还没来得及驱开雾霾。

一阵雷霆般的怒咆,震得荒芜的雁泊森林隆隆作响。

不过是一夜,泊罗城外最大的森林,雁泊森林已经一改了旧貌。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身黄衣猎袍,脸色沉郁得几乎可以滴出了冰渣子。商国国君法枭云勃然大怒着。

雁泊森林对于整个商国的意义,整个商国的皇室都是知晓的。

那只与商国几乎同寿的陆鳄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每一任的商国皇帝,自小就会被告知神龟强国的故事。

早些年,商国的国君们还会派了御林军专门看守雁泊森林,奈何那神龟生性凶残,凡是靠近的人和玄兽一概会被它吞入了腹中。

日子一久,商国的国君只是照着老祖宗所说的,在外围豢养了一批玄兽,供鳄龟食用,鳄龟一日不死,商国国运永保昌盛。

哪知今日一早,鸡叫才过三声,宫中天机阁的天师就连夜急报,说是泊罗城外雁泊森林内,有血光之灾发生。

法枭天当时还不以为然,并没有立刻派兵前往郊外,他幼时曾偶然入了雁泊森林,若非他身上留有法氏一族的血脉气息,只怕也要被鳄龟一口吞了,对那丑陋的鳄龟,心胸狭窄的法枭云心里嫌弃的紧。

更何况,法枭云一直认为,商国境内,并没有任何可以危害到鳄龟生存的凶兽或者是高手。

哪知天亮时分,天威将军来报,说是泊罗城外,玄兽暴动,险些扰民。

枭衣王爷一早带着兵骑安置了受了惊吓的民众,有派兵驱逐了玄兽,待到大军赶到了雁泊森林,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都是大吃了一惊。

这才二度禀告了法枭云。

站立在了雁泊森林里,也难怪法枭云会如此愤怒,昔日的满目树木繁花,如今只剩了满眼的疮痍。

方圆十里内的森林,比经历了火灾或再或者是洪涝冲刷还要惨不忍睹,寸草不生,当真是一根毛都不长了。

“天威将军,你征战沙场多年,又经历了多次讨伐玄兽的战役,你看看,鳄龟到底是死是活,又将雁泊森林弄成了这副模样,”法枭云的吸了口气。

若是说经历十数年的天灾人祸,到还可以理解,可眼前的这块土地,简直像是被诅咒过的地狱枯冢,不仅短期内无法恢复,甚至在数十年里,也很难再度恢复到昔日的景象。

鳄龟更是消失的彻彻底,连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天威将军听了询问,也是一脸的为难,从他今早破晓前,就感受到了雁泊森林方向,有了一股强大玄力波动,只是那股波动持续的时间很短,他只以为是鳄龟又发脾气了,那只七阶鳄龟,若非是必要,他也懒得去招惹。

哪知道,他最后却发现,鳄龟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即便他生平经历过无数次的激战,可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战场。

所有的树木的枝叶都被啃光了,连地表的草根也被刨了出来,树干被刨空了。

说是鳄龟死了,可是地上连一滴血都没有,但若说它没死,地面上,凭空多出来的激烈的打斗痕迹又怎么解释。

如此的情形,即便是天威将军这类见惯了各种情况的人,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天威将军迟迟不肯下结论,法枭衣上前一步,沉声说道:“皇上,依微臣看,这并不像一般的恶斗,倒是像经历了兽潮。”

“一派胡言,商国周边并无大量的玄兽,哪来的兽潮,”见法枭衣突然提起了兽潮,法枭云很是不耐地训斥道。

他与法枭衣自小就有芥蒂,可自打先帝死后,他与绯色太妃又勾搭上了后,就对法枭衣稍好了些,但那也只是门面功夫。

早几日,听说了法枭衣遭人退婚,还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法枭云暗地里乐呵了很久,民间对法枭衣的评价也是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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