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昨晚被灌趴下了的朱道临爬起来到处找水喝,不知何时到来的段德铭打开大灯,乐不可支地递给朱道临一个老部队的大茶缸:“本地土茶,解酒灵药,不嫌弃你就喝吧。,”

朱道临哪儿还顾得上嫌弃?接过大茶缸一口气把一斤多茶水喝了个精光,这才颓然坐到床沿上破口大骂起来:

“老子一进门,就知道你狗、日的没安好心,弄得老子吐了三回,肚子里的羊肉没剩下丁点儿,倒留下一肚子羊骚味,你狗、日的狠毒啊!”

段德铭哈哈大笑,笑完颇为佩服地骂道:“你狗、日的就不狠了?把我两个哥哥和三个表弟当场灌趴下也就算了,竟然把我家老爷子也给灌糊涂了,弄得他像个傻子一样,眼放精光眉飞色舞地胡说八道,还不许别人扶他,最后自己歪歪倒倒扶着墙回去,丢人啊!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朱道临咧嘴一笑,接过段德铭扔来的香烟,接过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就感到喉咙火辣辣的,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拿起香烟看了看又吸上一口,再次把段德铭给逗乐了:“不想抽就扔了,别勉强。”

“没事,第二口就舒服了。”朱道临没有烟瘾,但这个时候并不拒绝抽上一支:“厂子好点儿了吧?”

段德铭自豪地笑道:“坐车进来的时候,你没看见迎面开出去的两辆重车啊?车上装的全是我们加工的零部件”

“从上个月底开始,我们就已经实现盈利了,厂子里的300多老工人和200多临时工都领到了全额工资,劲头一个比一个足,预计到年底能赚200万左右,等名气打出去之后,效益只会越来越好的。”

朱道临非常高兴:“没想到你小子动作挺快的,干得好!”

“饿不饿?下去随便吃点儿吧,距离天亮还有一阵子呢。”段德铭建议道。

朱道临也不客气,跟随段德铭下到一楼。段德铭吩咐两位值班的年轻人快去热饭热菜,故意从墙边的纸箱里取出一瓶茅台酒,朱道临嘿嘿一笑,让他多拿两瓶出来。立刻把段德铭的嚣张气焰给灭了。

两人填饱肚子,聊聊天又喝了两壶茶,出门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这时候厂里的工人开始上班,大部分人骑着摩托车,不少五六十岁的老工人骑自行车来厂里。看到段德铭和朱道临都很热情地打招呼。

几个戴工装帽的年轻姑娘,远远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好奇地询问旁人:“段总身边高高的长发帅哥是谁?”

段德铭也是个没有架子的实干型性格,一路点头回应工人们的问候,带着朱道临穿过纵深的厂区,沿着一片树林中间的简易公路,走到西面山脚下的一片老厂房大门前。

早已等候在大门口的段德铭的二哥上来和朱道临握手问候,呼出的气还带有浓浓的酒味,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看样子昨晚醉得不轻。

六十年代修建的老厂房里没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开工的迹象,段德铭把朱道临带到满是煤灰的敞开式大厂房门口,指着尚在冒热气的铸造沟槽,对朱道临说道:

“这条长槽里都是125口径的前、膛铸钢、炮,炮、管长2800,威力绝对强过1840年中英战争时期的英军24磅舰炮。”

“刚才我们经过的路口仓库里,存有第一批铸造的3门同口径火炮,每一门都经过50发实弹测试,按照我们少量配制的25公斤定装颗、粒黑火、药的测试结果,发射75公斤铸铁实心、弹的最大射程不低于2500米。初速约为每秒460米至470米之间,配上为你专门设计的缓冲复进基座,总重量1850公斤左右,完全可以安装在你上次说的那种两轮炮车上。”

“这一溜5门铸钢、炮两小时后能取出来。送到东面的车间再经过加热淬火和回火工序,然后进行内膛加工,消除应力之后再上车床进行处理至少还要三天才能造好。”

朱道临没想到这家伙真干了:“太让我意外了,非常好!山城那边是不是不愿生产?”

段德铭瞪了朱道临一眼:“这怎么可能?我从你那儿回来没几天,就和厂子里的技术员和几个大师傅一起,参考十九世纪欧洲各国的后膛、炮。重新为你设计了50、80、125、150和210四种口径的后膛火炮,然后拉上我大哥一起赶到山城的那家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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