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高？”陈守星问道。
鱼雅辛回道：“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说，十个人里，有七个会死掉。
“需要准备什么？”这么低的成功率，让陈守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一次驾驭厉鬼，需要借助陨铁锻造的长钉。”
“将陨钉打进身体里，能一定程度上压制厉鬼。”鱼雅辛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驾驭厉鬼的过程，远比陈守星想象的要棘手很多。
“先去博慈医院找白烛。”陈守星没有急着驾驭诡眼。
“好。”鱼雅辛微笑道。
辨别了一下方向，两人上路了，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向博慈医院走去。
高楼大厦昏暗的轮廓让人内心倍感压抑，陈守星和鱼雅辛没有交谈，脚步匆匆。
“那是……金冠大厦！”陈守星指着一栋庞然大物。
“这栋大厦有问题吗？”鱼雅辛问道。
“金冠大厦距离彩虹桥只有两条街道，但距离博慈医院很远，就算开车也得二十分钟。”陈守星回道。
“唉。”
鱼雅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陈守星，再跟你说一遍，这里是鬼域。”
“鬼域中的空间是错乱的，你信不信我们就算走上十天也到不了彩虹桥？你信不信下个转角我们便会出现在博慈医院大门口？”
陈守星没有气急败坏，默默掏出一根烟点燃。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等等，既然鬼域空间是错乱的，那你怎么保证咱们能顺利到达博慈医院？”陈守星眉头紧锁道。
鱼雅辛不说话，伸出一根葱白玉指，往昏暗的天空指了指。
陈守星聚精会神望去，竟见到了一只千纸鹤。
千纸鹤如鸟儿般振动翅膀，在前面为鱼雅辛引路。
“别看了，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千纸鹤，不过上面却有杨间名字。”鱼雅辛解释道。
染血羽毛笔的又一个能力吗？
陈守星疑惑道：“既然你所驾驭的厉鬼有这种独特的追踪能力，为什么不写那个带着尸鬼门调查员的名字？”
之前鱼雅辛说过，SCP基金会亚洲分区一位调查员，已经带着尸鬼门来到白帝城彩虹桥上。
鱼雅辛耐心道：“这只千纸鹤之所以有追踪杨间的能力，是我用羽毛笔蘸着杨间的血，写下杨间的名字，懂了吗？”
话音落下，鱼雅辛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瓶内装着鲜艳的血。
“为了以防万一，来到白帝城的第一天，我便问杨间要了这瓶血。”
“而且千纸鹤没法在鬼域里追踪鬼域外的人。”
“鬼域里和鬼域外是两个世界。”
说来说去，还是那支染血羽毛笔本身太鸡肋。
跟着空中千纸鹤走了十几分钟，陈守星突然停下脚步，望向街角一家大型超市。
“我之前是惠万家超市售货员，这家超市在双流区，而金冠大厦在尖草坪区。”
“双流区在白帝城南边，尖草坪区则在北边，就算开车也得半个小时，但敲门鬼鬼域竟将惠万家超市和金冠大厦放在同一条街道上。”陈守星不可思议道。
“鬼域之诡，无法用文字描述。”鱼雅辛道。
“我很饿，但更渴，去补充点能量吧？”陈守星提议道。
“好。”鱼雅辛没有拒绝。
当下两人向着惠万家超市走去。
漆黑昏暗的超市里，一双眼睛默默窥视着街道上的陈守星与鱼雅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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