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不敢在这逗留太久,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匆匆吃完一个团子后,就匆匆往海棠园跑。
园子里种满了海棠树,满园的海棠花全开了,一簇簇,一团团,粉粉嫩嫩的,就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含羞少女似的,甚是美丽。
一阵风吹来,夹带着花香吹进她的心里。
文德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嗅了嗅。
很香!
进了园子,她不急不缓地走着,每看到一株开的旺盛的海棠树,便情不自禁地停下来欣赏。
她望着开的旺盛的海棠树,情不自禁地轻叹道:“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以前只觉桃花鲜艳娇嫩,无比美丽,现在见了海棠花,再回过头来去看,桃花依旧美,却少了海棠的那份高贵与清冷。”
走着走着,就看到不远处的几人的背影,在海棠花下缓缓前行。
她伸手拍拍脸颊,一改刚才轻松自在的模样,面色着急地停在苏玖龄旁边,气息微喘,正要开口说话,就被苏玖龄抬手制止。
文德识趣的闭上嘴巴,自觉地跟在苏玖龄身后,耳边听着前面二人谈论的朝堂正事、后面两个女人谈论的胭脂水粉首饰,自始至终,她一言不发。
像极了一个合格的侍卫和下属。
一行人说说笑笑在海棠园逗留了不短的时间,行到观景亭时,几人进了亭子,又闲聊一会儿,文德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俯身凑到苏玖龄耳边低语。
三人齐齐地看着他们。
片刻后,苏玖龄神色凝重,言语间尽是指责和训斥:“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文德很配合地装起委屈来:“卑职刚才是要说的,是大人抬手制止不让卑职说的。”
苏玖龄气恼地瞪了她一眼,起身告辞道:“张大人,刚才府上派人来传话,家中有要事需要我回去一趟,今夜的晚饭玖龄恐无法按时赴约,改日玖龄再亲自宴请张大人以赔礼道歉。”
张敬元连忙应道:“无妨无妨,还是苏大人有事要紧,吃饭的事情随时都可以。”
眼看着苏玖龄转身就走,李金玉突然将女儿朝他的方向推了过去,未央猝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倒在他的怀里。
文德瞪大着双眼,内心激动不已,看好戏似的等着苏玖龄英雄救美,然而,苏玖龄就像没看见似的,脚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使得本来能够稳稳地倒在苏玖龄怀里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
未央脸色惊恐,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文德诧异于他的反应,却顾不得那么多,一个闪身将她扶稳站好。
从小锦衣玉食,受人呵护的未央何时在人前这般丢过人,心中顿时觉得委屈起来,眼眶不由得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圈。
文德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临走前,苏玖龄突然想起一件要事还没办,他把张敬元唤到一边,以不大不小,正好大家都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张大人,有些线索还得去现场调查才行,还望张大人给个通融,让府里的下人放我们进去。”他暗指去陈府调查陈姑娘死因被拒门外的事情。
“好说好说。”他似乎不敢在李金玉面前过多谈论跟陈姑娘有关的事情,忙转移话题:“我送苏大人出去。”
“未央。”女儿刚才的情况她全都看在眼里,不过,眼下有个跟正四品佥事大人拉拢关系的机会,她自然不肯放过,拉着女儿就要跟张敬元一道出去,未央轻轻挣扎,脸上写满了抗拒,“娘,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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